晴時多雲

自由開講》高級黑?談談英國塗鴉牆的「中國化」

◎康駿銘

塗鴉一般以言是指在沒有許可的情況下在牆壁等留下沒有既定表達形式的作品,但這種有時候被視作「損壞公物」的爭議行為,卻漸漸成為西方街頭文化的一部份,這些塗鴉甚至從簡單的文字、圖案演變成精緻的畫作,甚至也會有知名的藝術家用這種方式進行即興創作,為西方的街頭注入了繽紛、多元的景象,這些創作部份更演變成為旅遊景點,從布拉格的「藍儂牆」到倫敦的「紅磚巷」(Brick Lane)等都是經典例子,也是街頭藝術的重要地點。

不過,當中一幅大型的塗鴉牆,日前被中國留學生以白漆覆蓋了原本由不同作者所創作的多樣化作品,並以模板方式以簡體中文漆上紅色的「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標語,令該段落一夜之間變成了中國模板街頭景色。該新塗鴉的作者不諱言指是要以「自由內裡隱藏着極大的文化階段的不平等和剝削」、要「用社會主義的構建方式來反殖民西方的虛假自由」云云,惹來爭議。

英國倫敦東區知名街頭塗鴉展示區紅磚巷塗鴉牆遭中國留學生塗白後噴漆寫下中共「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24字政治標語。(報社合成/擷取自推特@whyyoutouzhele、「李老師不是你老師」)

筆者認為藝術本身是對思想、想法的一種表達形式,而這位中國留學生的行為,正好就完美表達了中國人的思維模式。雖然塗鴉本來就會有在別人作品上加插自己的創作,但大規模地以白漆作全面覆蓋多幅原有作品的粗暴行為,是對這些作品及創作者的不尊重,更反映中國那種清除、禁絕多元文化和意見表達,唯我獨尊的野蠻思維而原本那些可能包括著名、甚或已故藝術家的作品都無法再被復原了,也如同中國一貫在世界各地、尤其是在香港所進行的破壞行為一樣,所謂「表達自由」是無法正當化這種行為的,背後邏輯與過往多次毆打海外異見人士的行為無異。

而更可笑的,是這十二組中國所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詞語,雖然在中國各地隨處可見,但從來都沒有一項是真正實現的,極權中國用這種方式來作「反殖西方虛假自由」的政治宣傳,實際上是在宣傳自己的虛偽與無知。紅磚巷這幅新塗鴉很快就被二次創作,例如變成「不文明、無自由」,在「法治」上被加上一個問號、以及出現了各種英文的反中、反共標語等,這幅被「中國化」的塗鴉牆隨即變成了「辱華牆」,多元的意見表達又再重現,這些「辱華」標語成為了不少遊客、當地人打卡的地方,再次證明這些扭曲的中國價值觀是不為自由世界所接受。中國人這些粗暴的行為,就是當今中國社會的文化與教育的實質展現,還鼓勵台灣人要跟他們「文化交流」、「一家親」的,說穿了就是認同他們的行為與心態。

英國倫敦東區知名街頭塗鴉展示區紅磚巷塗鴉牆遭中國留學生塗白後噴漆寫下中共「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24字政治標語,6日隨即被二次創作反擊。(取自「李老師不是你老師」推特)

(台灣基進國際部專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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