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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亞脈搏》【中亞政情】「土庫曼帝國」正式上線!— 子承父業,新總統是誰?

土庫曼總統任期為7年,離下屆總統大選應於2024年才舉行,但此次總統改選卻比原定早了2年舉行。加上此次選舉競選期十分倉卒,實際競選期更不足一個月,讓人好奇這背後有什麼原因?新任總統又有何來歷?

中亞脈搏

周六(12日)土庫曼舉行早來的總統大選。在選舉前後發生的趣事,成為關注焦點,例如當局召開會議讓士兵「練習投票」,選舉當日有「選民」在國營電視台鏡頭面前把幾張選票塞進票箱內,畫面充滿黑色幽默。

圖為當天一名土庫曼婦人的投票情況。(法新社)

土庫曼總統任期為7年,本身到2024才舉行選舉,因此現時比原定早了2年舉行。此次選舉競選期十分倉卒,實際競選期不足一個月。土庫曼中央選舉委員會於選舉後公布,總統大選投票率為97%,上屆大選時任總統別爾德穆哈梅多夫(Gurbanguly Berdimuhamedov)也正好贏得97%選票,今屆結果將於周二前公布。

選舉雖然有9位候選人,但人所皆知,別爾德穆哈梅多夫兒子瑟達(Serdar Berdimuhamedov)才是「土庫曼帝國」的真正繼承人,其他都是陪跑員。一向有「中亞北韓」之稱的土庫曼,即將名實相副 — 猶如金氏王朝世襲制,而且繼續奉行個人崇拜獨裁管治,國家以中立國之名實行對外封閉。

縱觀其他8位候選人的背景,他們都是籍籍無名的普通官僚、校長以及醫生,也沒有國際經驗。相比之下,瑟達的履歷確實一枝獨秀,畢竟他是前總統的兒子,擁有壟斷性的資源,也道出國家本身沒有甚麼特別出眾或國際化的行政精英。在選舉完結後的記招,瑟達首次以流利英語(當然應該一早背稿)以及俄語回答傳媒的提問,讓人眼前一亮。

選舉雖然有9位候選人,但人所皆知,別爾德穆哈梅多夫兒子瑟達(Serdar Berdimuhamedov)才是「土庫曼帝國」的真正繼承人,其他都是陪跑員。(美聯社)

到底這位新總統是誰?

瑟達的履歷豐富,他早年就讀土庫曼農業大學工程系,其後在俄羅斯聯邦外交部外交學院進修,並在土庫曼駐莫斯科大使館及駐日內瓦聯合國代表團任職一段日子,最後在2014年畢業於土庫曼科學院,獲技術科學博士學位。在這孤立的永久中立國中,他是少數擁有國際經驗的精英(能到俄羅斯任職,對該國來說已是十分國際化)。

在他完成學業後,他任職多個政府職位,2018年被選為國會議長,其後擔任家鄉阿哈爾州(Ahal Region)州長,以及工業及建築部長。去年2月,父親把瑟達從工業及建築部長升任為副總理,專責數碼和創新,致力為國家多個部門進行數碼化及引入創新科技。去年7月,他轉而掌管經濟和財政,變相升職。去到9月,總統任命兒子掌管該國石油和天然氣能源部門。同時,他也晉身國家安全委員會。在架構上,身為副總理的瑟達直屬父親。由此可見,他這段時間平歲青雲,為他日後攀上權力最高位置鋪路。

繼位早已預備 時間成為關注重點

事實上,瑟達於去年9月正式踏入40歲。根據土庫曼的憲法,這是擔任總統職位的法定最低年齡。當時有分析指,近兩年瑟達升官速度驚人,獨裁總統或隨時讓兒子繼承父業。

也可從其他細節看出端倪。近一年,瑟達被父親安排出席多個外交場合,以增加曝光率。去年7月東京舉行奧運會,瑟達代替父親率領導奧運國家代表隊到日本,更與日本時任內閣總理大臣菅義偉會面;去年10月,瑟達與父親一起接待來訪土庫曼的哈薩克總統托卡耶夫(Kassym-Jomart Tokayev),以「土庫曼阿拉拜犬協會」主席名義贈送了一頭阿拉拜犬(Alabai dog)給哈薩克總統,開始熟習與中亞其他國家的領導人打交道;今年1月,瑟達更單獨赴塔什干與烏茲別克總統米爾濟約耶夫(Shavkat Mirziyoyev)談經貿合作。去到這裡,以瑟達當時的地位能和國家領導人單獨會談,其實一切已經很明顯。

去年7月東京舉行奧運會,瑟達(左)代替父親率領導奧運國家代表隊到日本,更與日本時任內閣總理大臣菅義偉(右)會面。(法新社)

但是,應該怎樣解釋別爾德穆哈梅多夫提早兩年完成世襲皇位呢?

在宣布退位當日,他自稱把國家權力移交給年輕人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並說由於他剛剛過了「穆罕默德去世的年齡(即62歲)」,認為這是神聖的里程碑,所以選擇在這時退位。當然,一向奉行個人崇拜、不是特別宗教虔誠的土庫曼,他突然披上伊斯蘭虔誠的外衣,是十分奇怪,也被人感覺搞笑。

版主認為,選擇在這時機退位,可能與中亞地區局勢有關。今年1月,鄰國哈薩克上演了一場「血腥一月」,實際上是哈薩克現任總統托卡耶夫和首任總統納扎爾巴耶夫(Nursultan Nazarbayev)之間的鬥爭。對外界來說,這是一個專制國家欽點繼承人的失敗例子。前車可鑒,為了站穩權力承接的腳跟,別爾德穆哈梅多夫盡快揀定最可以信任的兒子繼位,自己則以 “Arkadag”(即保護人,Protector)的名銜擔任「太上皇」。

外交冷感 中立國國策不變

在選舉演說中,瑟達已表明會繼續進行父親的建設性改革,中立國外交也會維持(就連烏克蘭局勢也不會發表太多意見),因此整體國策不會有重大改變。但講到經濟,最重要則是完成「土庫曼—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天然氣管道(TAPI),以及透過裏海出口天然氣到歐洲的大計,冀脫離天然氣出口過份依賴中國的局面。

說起來,有海外反對派傳媒提到瑟達喜歡辱罵下屬,口頭禪是「我會擰斷你的頸子」。這位新總統似乎不僅繼承父親的皇位,更繼承他的躁狂自大及極端自信。

這位新總統似乎不僅繼承父親的皇位,更繼承他的躁狂自大及極端自信。左為其父親前任總統別爾德穆哈梅多夫(Gurbanguly Berdimuhamedov)(美聯社)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中亞脈搏【中亞政情】「土庫曼帝國」正式上線!—— 子承父業,新總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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