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從台北濕滑到花蓮

◎ 高士傑

反黑箱課綱學生許冠澤徒步環島進入第廿四天,行經花蓮想與教育部長吳思華碰面對談,撲空也就罷了,怎料還被排拒門外。

反黑箱課綱學生許冠澤(左)。(記者王峻祺攝)

在被誣指為政黨玩偶的政治鬥爭中,一個個這麼年輕的學生用這般最理性的手段表達訴求、卻持續承受當權者最大的漠視。他們用最符合尊長鼓吹的,例如理性等價值為手段,試圖跨越不對等權力結構的鴻溝,來完成一個正常民主社會應有的「對等溝通」,卻一次次遭遇惡劣的對待;這種情境下,任何人感受到的,除了無力、就剩下滿滿的恨。但當我們看到,他們流露出的,不是層級升高的恨意和對抗,而是淚水—這真是世間少有的,悲情昇華的不忍之劇。

任何權力結構中的弱者,要表現反抗往往要付出更大的衝撞與代價,例如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兒女;二二八只是政府失職,所以台灣人沒資格因為一場「意外」就妄自脫離中華民族獨立…,弱者唯一能挑戰尊長的時機,只有在他們脫序至不可理喻的時候—反課綱就是在這樣的設定中從熱帶氣旋成為風暴—每當高高在上的當權者多了一分荒謬,反抗者也才卑微地多了那麼一點點正當性。當權力者為所欲為至此,依據良知社會應該對其有起碼的憤怒;但心碎地,這個社會不禁讓人懷疑是否背離了常識—始終有部分媒體對妄為的始作俑者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卻從沒停止過對反抗者全力追殺。

這些年輕學生的淚水,讓人不忍、卻也讓人驕傲。那些淚水是勇敢的,是肉身之人赤手空拳面對巨大卻虛無的權力巨獸,卻始終用溫柔,而非選擇更多的仇恨—儘管有正當性—面對。這種高貴的情感,是親像煉獄的世間重生的希望。

(作者為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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