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無以酩狀》The Death of a Salesman:《新居風暴》慢慢變成自己也嫌惡的模樣

人是怎麼變成牛的呢?不是一夕之間,而是一點一點的改變。

縮梭

「人是怎麼變成牛的呢?」

伊朗電影《新居風暴(The Salesman)》在片頭便讓學生向身為老師的男主角提問,之後的劇情幾乎縈繞著這個問答發展;以美國劇作家亞瑟.米勒於1949年完成的《推銷員之死(The Death of a Salesman)》發揮,舞台的對話甚至融入現實的情緒中。

從危樓搬到新家的恩愛主角夫妻,因為妻子被不明兇手潛入襲擊而日漸改變倆人關係;原本體貼為人著想的男主角不忍妻子活在那股陰影恐懼底下,循著線索替妻子揪出兇手。最後如願擒獲元兇卻反倒造成倆人更大的隔閡,丈夫尚存的良善變成徬徨,妻子為此自責;受害者本身與其家屬各自要面對的難關不同。

配合劇情推演,各種呼應的省思漸次浮現;原來看似突然的變化其實是一點一點地改變。

《新居風暴》是伊朗導演阿斯哈.法哈蒂的作品。(圖: Arte France Cinéma)

男主角扮演舞台劇裡的推銷員,臺上臺下都得顧著男性尊嚴;直到他行事愈趨極端,發現自己已經全然像是另一個人的時候,造成的傷害便再也難以彌補回來。

由調酒師奧黛麗.桑德斯(Audrey Saunders)為熱愛飲用威士忌的多莉.布萊恩(Dori Bryant)所創作-「白日夢多莉妮煙燻馬丁尼(Dreamy Dorini Smoking Martini)」,收錄於美國資深調酒師作家-格瑞.雷根(Gary Regan)於2003年出版的《The Joy of Mixology》調酒手冊中。

以2盎司伏特加(Vodka)、半盎司艾雷島威士忌(Islay Scotch Whisky)、少量茴香風味酒(Anise-Flavored Liqueur),冰鎮攪拌後以檸檬皮裝飾。強烈的煙燻泥煤味之後是清爽的柑橘、木桶風味逐漸自喉間浮現。

Dreamy Dorini Smoking Martini。(圖:La Petite Chambre 小房間)

將伏特加替換成死關琴酒(Death's Door Gin),便成了探究美國資本主義大夢下的小人物哀歌-「推銷員之死(The Death of a Salesman)」;草本氣味與泥煤威士忌交疊成百般戲謔荒唐。艾雷島威士忌特殊的泥煤味經常不受歡迎,總讓人連想到醫院(或是正露丸)的味道。

The Death of a Salesman。(圖:La Petite Chambre 小房間)

以推銷員命名的另一款調酒「杰帕拉克(Japalac)」最早出現於1931年,是以一款快乾漆品牌與其同名推銷員取名;記載於華爾道夫飯店調酒師艾伯特.史蒂文.克羅克(Albert Stevens Crockett)整理的《Old Waldorf Astoria Bar Book》之中。

以等比例的威士忌( Whiskey)與法式苦艾酒(French Vermouth),加上四分之一盎司柳橙汁和少量覆盆莓糖漿 調製,些微甜度讓厚實的威士忌修飾得圓潤。舌燦蓮花的推銷員,總是能用言語貼近顧客的需求。

調酒Japalac與該品牌廣告。(圖:Whiskey Writes)

《新居風暴》卻沒有「杰帕拉克」那麼甜美的發展。需要陪伴妻子走出傷痛的男主角,生活在分不清楚是八卦試探還是真誠問候裡,一開始舊居牆壁的裂縫呼應夫妻倆人再也修補不回來的關係。我們最後,總是有很大的機率變成當初自己嫌惡的那張嘴臉;或許就像是一杯氣味讓人走避的「推銷員之死」。

(自由評論網提醒您,未成年請勿飲酒,酒後請勿開車,飲酒過量,有害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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