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就讓我們為自己命名

鄭南榕(一九四七—一九八九)的「自由時代」,在戒嚴仍存在的一九八○年代,譯介出版了《韓國學生運動史》,藉以喚醒當時只有學生活動沒有學生運動的台灣。他為自由殉道時,台灣已解嚴,但尚未民主化。

一九九○年到二○○○年一群大約三十位同樣出生於二二八事件發生的一九四七年,分別在藝文、學術、政治領域活躍的鄭南榕同齡者,組成「四七社」,誓言在文化上「覺醒與再生」,在政治上「重建與改造」。自由,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民主也不是不勞而能獲得。走向新歷史,需要新的命名,也就是歷史重建。

命名,是一種文化儀式。但命名權常牽涉到權力政治。台南成功大學為校園大榕樹廣場的「南榕廣場」命名案,被校方蠻橫阻擋,就是某種政治表現。

從學校公開徵求命名,「南榕」在票選中脫穎而出,顯示學生希望以曾在成功大學就讀,於一九八九年四月七日,為爭取自由權而引火自焚、殉道犧牲的鄭南榕之名,為大榕樹廣場命名—這是以工科聞名,但在人文領域想力爭上游的學生元老,具有進步觀點。但顯然校方是相對落後、保守的。

極盡杯葛的爭議過程中,校方橫加阻撓,並傳出校長是中國國民黨屬意提名的市長參選人。最終決定以不命名方式,不了了之。這是文化?還是政治?校方以「南榕」為政治名詞,忽略了這也是南方的大榕樹兼容並蓄之謂。眼裡只有政治,也不管政治的意義在哪?是不是有文化意義?

教授比學生保守、校長又比教授保守—這就是台灣的問題;你說是中正紀念堂,我說是臭頭仔廟—這就是台灣的問題;你說「中華民國」,人家說「台灣」—這就是台灣的問題;竟有歷史系教授輕薄、惡意,並曲解伊斯蘭炸彈客,以恐怖份子污衊殉道者鄭南榕—這就是台灣的問題。

成大校長說:你要叫廣場什麼名字都可以,大家也可以叫新廣場為南榕廣場。顯然校方不正視命名票選,不予命名。但有南方大榕樹的成大校園廣場,從今以後就叫做「南榕廣場」,就讓我們為自己命名!(作者李敏勇,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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