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透視美中戰艦南海風雲

◎ 雲程

二○一三年十二月五日,解放軍南海艦隊護衛艦要求在公海上跟監遼寧號航母的美海軍導彈巡洋艦USS Cowpens停船。Cowpens持續前進未予理會。解放軍三千噸的兩棲登陸艦遂擋在美艦航路上,致使排水量近萬噸的Cowpens執行緊急閃避。

這只是外界所知的最新例子。之前已發生的類似事件有:二○○一年三月二十三日美海軍USNS Bowditch在黃海受阻、三月三十一日南海的EP-3事件、二○○六年解放軍潛艇在沖繩外海美國小鷹號航母戰鬥群旁近距離浮上、美軍勝利號(USNS Victorious)測量艦二○○九年三月四日與五月兩次在黃海、三月八日美軍無瑕號(USNS Impeccable)測量艦也在南海受阻。

值得觀察的是,雖然EP-3迫降與無瑕號的情節更甚於本次,但前幾次的對象是輕武裝的美軍偵察機或調查船,此次則是針對華盛頓航母戰鬥群的一線神盾戰艦,顯見解放軍越來越有自信了。專家早已擔心解放軍的「先制攻擊」思想,更以普魯士毛奇將軍的戰術來研究解放軍的行為模型,例如分進卻合擊、迅速動員、在總目標下鼓勵部隊長獨斷等。

事件發生正是美國副總統拜登與習近平主席不愉快會面的次日。兩者有相關嗎?回憶二○一一年一月十一日美國國防部長蓋茲與胡錦濤會面時,隱形飛機J-20在成都首度試飛─由軍委會副主席習近平督導,但傳聞胡主席事前不知情。這事件後,我們歷來對於解放軍欠缺「文民統治」(civilian control)的疑惑,或許要轉為關心「精密計算下的政策選擇」(carefully calculated policies)而非單純誤判(military miscalculation)或上情無法下達。

觀察習近平僅就任一年便超越胡錦濤十年的韜光養晦:跳過總理李克強而建立「國家安全委員會」、「全面改革指導小組」且宣布「防空識別區」,外界絕不可小覷具文革經驗者已掌權中南海的現實。

遺憾的是,歐巴馬的外交核心成員皆屬主張低調者,如國務卿凱瑞、國防部長哈格爾與提倡「躡手躡腳」(light footprint)的中情局長John O. Brennan為核心成員。今後美國政府就算發出各種警告,甚至展現高壓外交(coercive diplomacy),勢必被文革小將視為唬人伎倆吧!

(作者著有《放眼國際:領土地位變遷與台灣》,http://hoonting.blogspot.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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