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被綁架的台客論述

■ 陳金萬

四月卅日黃淵厚對本人的回應,不僅前後矛盾邏輯不通,且蠱惑我將忍受歧視的悶氣,化為「讓歧視者受到歧視」的能力,將不滿的情緒宣洩在「華客網」上,來施行族群對抗的報復手段。他對於歧視性的言論不加以譴責,反過來要求受壓迫者把歷史的「屈辱變成有趣」,實在是有損為師之道。

首先他在文章裡面承認,台客的原始意涵,是外省族群對於本省人的歧視,接著又說,這種意涵已經轉化成明顯的流行時尚。那麼我就要借用「流行陰謀」的概念來問幾個問題,一、是什麼樣的媒體在為「台客」論述推波助瀾?他們標示和隱藏的內容是什麼?二、媒體操作台客論述的目的、動機和意識形態又是什麼?三、是誰在編派台客文化的陣容?他們是自稱、還是被指稱後硬吞下去的名單?四、台客論述操作媒體的策略和戰術是什麼?五、台客論述讓誰成為新的利益接收者,是誰又再度被貶抑而淪為文化底層的難民?

語言是活的,也是流動的,這是倡導「台客」論述的人經常使用的藉口。因為,語言的意涵只有從歷史宏觀的視角來看才是流動的,一般人從日常生活的經驗來看,大多是停留在語言習慣之中;否則,生活在語言急遽變化的環境裡,人類將無法溝通。

國立台灣美術館是否已經注意到這些問題我不清楚,但從舉辦「台客文化新勢力」研討會所用的標題來看,似乎提倡和讚揚的意味已大於檢討和反省的聲音,至於編派研討會的成員名單,也是維持台客論述的一貫策略,先拉攏幾位專業人士當掩護,再邀請統派文人來把持台灣文化的詮釋權。美其名藍綠都有,「客觀中立」的人也不少,就是沒有邀請批判和質疑台客論述立場的人士參加。

從語言功能的角度來看,「台客」一詞所區分的概念,正是代表不同階級身分的人對語言的認同和生活品味,而被媒體綁架的「台客」論述,也成了一種「客體化」台灣人的反挫論述。在此我並非質疑台灣流行音樂創作者推廣台客搖滾的原始動機,只是他們的發言並不能代表基層民眾的聲音,這是不同文化資本的階級問題。同時他們也忽略了統派媒體政經勢力的結構問題,以至於台灣人被污名化的問題難以翻轉,自己反倒成了統派媒體混淆視聽的工具。

(作者為文化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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