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伊姿
政府宣布解嚴後一年,我才剛出生,所謂威權體制,充斥在我們的上一代,令人不解的是,為何至今,我們會如此輕忽?歷史的痕跡刻劃如此深刻,在我們心中卻宛若沙灘上的腳印,浪一拍打了無痕?
所謂本省外省,在我們這一代,界線完全模糊,外省人台語也輪轉得很,只說國語也有可能是本省人,這是一件好事,因為本來就不是這樣分,一個移民國家本就由多種種族集合而成,我的祖先有閩南人跟平埔族。可是,我是台灣人,種族認同跟國家認同,是完全不同層次的問題。
中國代表團打壓參加東京影展台灣代表團,吵得沸沸揚揚,官方總說:「藝術交流不該沾染上政治,這問題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就像是英國人去美國發展體育,卻說請大家多多注意我身強體壯的表現,或者愛爾蘭影藝人員到了英國,只說自己用音樂電影交朋友,隻字不提來自何方,這種做法是非常不負責任且弔詭的。
李崗稱:「這一百年來經過幾十年的內戰和分離,再加上現在剛開始談判。」又說:「在電影中國裡其實我們早就是一國,大家都講同樣的語言。」首先,李導明顯是將國共內戰與中台關係混為一談,這種四五六年級生都分不清的癥結點,傳到了七八年級生這一代,又會變得如何?接著,在相同領域之人同處於一個國度,這樣的說法固然正確,但卻歸因為說相同語言,這就無法苟同,難道英語系國家都為一個國家?這樣的邏輯有著嚴重瑕疵。
認同自己國家本為天經地義之事,卻在長年累積之下變成一種禁忌,像瘟疫,大家避之唯恐不及。從小老師、父母就教我們,遇到壞人惡霸,不能包庇漠視,曾幾何時,座右銘變成了明哲保身?自小的養成教育,做好了嗎?身為公眾人物該負的社會責任,誰扛起了? 「我,就是台灣人」,這樣的認同,從今天,從現在,就從你我開始做起。
(作者為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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