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金恆煒專欄》黨國之子力圖「脫-外來」

台北市長馬英九念茲在茲的是二○○八年的大選,他的情溢於色,連黨內「大老」王作榮都一語道破。馬英九的規劃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市長↓黨主席↓總統,所以以「逼宮」連戰是必然的手段。馬英九不愧「黨國之子」,知道不掌控黨機器,二○○八年就沒有「出線」的機會。逼連戰排王金平,利用黃復興黨部的「黨粹」,秋風掃落葉的拿到黨主席的權位,正是通向二○○八年大選的最終捷徑。

馬英九贏得黨主席的當天,中國國民黨的二○○八年大選就開跑了。所以馬英九不是一身兼市長與黨主席,而是市長也好、黨主席也好,都是為「大選」服務。明乎此,也就能掌握馬英九權力邏輯的核心。

要爬上政治最後的高峰,馬英九認為梗在前面的最大障礙是「外來政黨」的「魔咒」,也就是說在於「中國國民黨」如何正確對待「台灣」的課題上。馬英九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建構中國國民黨與台灣的關係」,進而又強調「先連結台灣才有中國」的論述,顯見馬英九知道「取大位」的「罩門」所在。

老實說,中國國民黨要去除「外來」、要「本土化」,並不難,「我欲仁仁斯至矣。」難的是,不從基礎翻轉,卻要使出硬掰的「馬家功夫」,以為替國民黨辦「論述」的化妝舞會,就能夠披上「國王新衣」。問題是,中國國民黨是不是外來政權∕黨,不是涉及台灣四百年史,而是「現代史」,更是許多人親身經歷、親眼目睹的切膚「痛史」。

馬英九說:「國民黨和台灣關係很深」,這話不假,但問題也在於此;台灣人一旦有選擇權的話,會要這個「關係」嗎?遑論「深」與「不深」了。馬英九質問「為何民眾對民進黨不滿,二○○四年選舉民進黨比二○○○年多了一百五十萬票」,馬英九至少知道一百五十萬票不是因為「兩顆子彈」,而是「民不之信」,馬英九要「將國民黨打造成可以信賴的政府」,信不信賴的關鍵,就是馬英九耿耿於懷的「外來政黨」。

馬英九看到了外來政黨的嚴重性,卻歸咎於「受自以為懂台灣史的人影響」以及「執政黨濫用、誤用台灣的歷史情懷」,這不只不能「脫出困境」,而且違反事實。因為直指中國國民黨是「外來政權」的,是中國國民黨前主席李登輝。一九九三年李登輝總統見日本作家司馬遼太郎談「生在台灣的悲哀」,「坦然」的指出「國民黨也是外來政權」。李前總統點出的,是「黨國之子」馬英九現在不敢承認,也不敢面對的歷史事實。

馬英九要「連結中國國民黨與台灣的關係」,不惜把蔣渭水等人拉進來充數。先不必論其不論,試問,滿清的政權最後由曾國藩、李鴻章、胡林翼等「漢人」來維持,孫中山為什麼還視滿清為「韃虜」呢?馬說是則孫大砲錯,孫是馬供起來的總理,馬如何自圓其說?

馬英九又舉二二八遺屬某,把孫中山到台灣募款時送給其先人的酒轉送給他,以此表示「我們和台灣的關係之深」和「台灣人對孫中山」之尊。然而,藉此就能清洗「外來政權」的「二二八」大屠殺?更何況,從「二二八」到「美麗島」,標誌「外來政權」、「白色恐怖」的連續性。馬英九固然與「二二八」杳不相涉,那麼「美麗島」事件呢﹖馬英九當年在主編的《波士頓通訊》中,製作〔「美麗島」高雄事件專輯〕,其喊打喊殺的法西斯嘴臉,與「二二八」完全一致。馬英九如果躬逢「二二八」,又有刊物在手,難保不會製作〔「二二八」台北事件專輯〕為「外來政權」當打手。

從「二二八」、「美麗島」到連宋匍匐中國,向胡錦濤「哭秦庭」、討救兵;兩個「中國」黨要聯手對付台灣人民,「黨國之子」落淚、哽咽就能把「外來」一筆「勾銷」?馬英九爭「中國國民黨」的「中國」兩字都不願意改土歸流,還屁話不斷,有什麼用!(作者為「當代」雜誌總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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