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清明

胡志明(一八九○—一九六九年)的一首獄中詩,記述了他一九四二年在中國廣州被蔣介石軍隊逮捕入獄十八個月的心靈投影,這位越南民族主義、民主主義與社會主義革命的代表性領導人,作品也被譯介在某些世界詩選,被視為詩人。

清明,雨

濛濛落著。

「自由,哪兒有自由?」

獄卒指著遙遠的,遙遠的官署。

—〈清明〉胡志明詩,李敏勇譯

清明時節,從越南的一位革命家、詩人的詩,想像一個東南亞國家的近現代歷史。想像曾被法國殖民統治的越南,他們國度獨立、建國的歷史裡,文化意義的重量。這個社會主義國家,面對同樣社會主義的中國,表現的是無畏無懼的國家精神。

二戰結束,世界許多被殖民地紛紛獨立。被殖民時的自我解放運動,右路線與左路線並進。南北韓,南北越就是這樣形成的。南北韓,在韓戰後分裂的兩個國家存在著,而南北越已在越戰後統合。胡志明正是領導北越的革命家,雖然他在一九六九年逝世時,北越的力量仍只能以解放勢力在南越進行革命,一直到一九七五年。

這一年的清明時節,台灣經歷的總統大選,結果並沒有明確地顯示台灣主體政權與台灣主體國家的價值。若以民族主義、民主主義、社會主義三層次革命來檢驗,寧靜革命的效應似乎不夠堅實,不足以推進一個真實國家的發展之路。

二戰後,國民黨中國的軍隊也代表盟軍進入越南受降,但胡志明的軍隊並沒有讓國民黨中國的接收力量留下來。越南人民自己解決他們國家的課題。這樣的意志和感情,在胡志明的詩裡也感受得到。

清明時節,和台灣一樣有掃墓風俗的越南人,他們的政治家藉著獄中對自由的追索,想像被殖民者的處境,追尋自由,讓越南人建構自己的國家。

(作者李敏勇,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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