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 台灣大戲院> 台灣原音重現 還要努力

■ 方子毓

自電影發明以來, 一開始是無聲的「默片」,到了一九二七年,才有一般所認為的第一部真正有聲電影《爵士歌王》(Jazz Singer)問世。「聲音」點綴了影片當中的豐富內容,也成了現代電影當中在語言的詮釋與表達一項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但是,台灣的「電影聲音」卻很不一樣。

例如筆者印象深刻的勵志電影、李行導演的《汪洋中的一條船》,當年(一九七八年第十五屆金馬獎最佳劇情片、導演、攝影、編劇、男主角、童星特別獎等獎項)曾讓許多觀眾掉淚,使得自傳原著作者鄭豐喜的奮鬥故事,激勵了許多年輕人。可惜的是,因為中國國民黨黨國體制的關係,這位雲林縣口湖鄉出身的台灣囝仔,在電影中卻幾乎全是以北京語來發音,多少減損了電影的真實性與感人力量。

之後,筆者還記得的是一九八二年推出、宋存壽導演的《老師.斯卡也答》,敘述一位教師到南投山區國小服務的故事,從抗拒到適應,逐漸愛上了這個原住民部落。電影的主題曲,曾經緊扣許多人的心弦,但劇中也鮮少使用原住民母語。

語言的表達在電影裡是極重要的一環,但在威權時代,「台灣電影中國化」或者「原住民故事漢人化」,顯然是個很普遍的現象。這種現象,直到一九八七年解嚴,才開始有了些微的改善。例如拿下當年亞太影展 「最佳影片獎」的《稻草人》,導演王童對於台灣在日治末期農村生活刻畫入微,且劇中日語、台語已經佔了一定比例,被譽為王童「台灣近代三部曲」之第一部曲;只是片中母語運用似乎仍有些遲滯。

兩年後,侯孝賢的《悲情城市》慢慢的解決了此一問題。劇中至少五種語言交互運用,不但重建了當時的場景,也還原了二二八期間的時空面貌。及至今日,它仍是詮釋台灣在戰後初期的歷史裡,極具代表性的電影之一。

筆者相信,不論是北京語、客語、閩南語和原住民語,都應該有自己的語言自信,以豐富更多、更道地的人文特質。或許,這樣的實質意涵所代表的精神,才是足以讓台灣電影在國際上被肯定與認同的文化價值。

(作者為影迷,歷史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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