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又如何?

如果蔣介石在一九七一年,選擇以台灣的名義留在聯合國一般會員國的位置。他在台灣的歷史定位,或許會比較不一樣。他在台灣的地位,端視他和台灣的土地與人民相關的命運,而非只是流亡者的連帶。

但蔣介石當時面臨的是:戡亂時期臨時條款被取消,民主化勢在必行,無法迴避國會全面改選的「中華民國」台灣化問題,戒嚴統治也須解除,外來的少數統治又如何能夠延續?他的捫心自問終究不能清洗他在台灣留下的血跡。

蔣介石畢竟沒有摩西出埃及記的信念,他以「反共抗俄」、「反攻大陸」挾帶他的跟隨流亡者,鞏固了統治權。父子兩代視台灣為流亡地而非迦南地,宰制了一段雖然漫長但終須隨生命之盡了訣別的歷史。

因為沒有從「外來」轉化成「在地」,活生生地演繹了剛上演過的新京劇《快雪時晴》中,漫遊尋覓王羲之信帖的幽魂的命運。連帶的,「中華民國」的他者、殘餘、虛構性成為重負,壓在這個島嶼二千三百萬人的身上。

權力在握時,以國家條件構築浩大紀念土木工程又如何?以堪輿之術試圖為家世之綿延權力謀,又如何?

「中正紀念堂」只是一些人心目中的臭頭仔廟,「大中至正」也只不過道貌岸然的書法字句,映照著的不見得是乾淨的手,不見得是清白的心。獨裁者的形影罷了!

歷史給過流亡來台的中國國民黨權貴機會。當中國人民在一九四九年以革命推翻中華民國,建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之後,新中國已取代了舊中國。一個該結束的時代之未結束,徒然在歷史裡留下殘餘的烏煙瘴氣!自己既未能再生,也置人於死地。

馬英九、郝龍斌是倒退的。他們看得出來的政治姿態是跳過蔣經國,重新連結蔣介石,利用中國國民黨長期戒嚴統治建構的教育,文化意識形態,在民主化、自由化後政治空間,進行著復辟。悲哉!哀哉!

為中國統治台灣,這樣的時代不會結束嗎?當中國已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復辟的權謀又有什麼樣的未來性呢?

(作者李敏勇,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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