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好意的教學規劃卻誤解為校園霸凌

◎ 李政達

因一件師生霸凌事件,促成教育部於日前預告「校園霸凌防制準則」修正草案,但修正條文卻使關鍵定義愈改愈模糊,遭兒權團體批評為「重調查輕輔導」。

「生對生」的霸凌事件一旦成案,我們當然希望強化「輔導先行」的立場,但因涉及層面極廣,涵蓋學校、家庭、社會及相關單位,有時想面面俱到,實在窒礙難行。但只要學生一日未走出校門,則引導其走向良善,有教無類的教育初衷不會改變。

至於「師對生」霸凌事件的調查,若有實際動手、體罰或言語羞辱,乃至結合群體,置被霸凌者於孤立無援,才得以因跡證明確,而對教師不妥適行為作出懲處。但師生間本是不對等關係,特別是大學,如同校園性平事件般只要一方感覺「不舒服」就已成立,有時立意良善的作法,往往受到學生或家長的曲解,而產生兩極化解讀。

以必須身體力行的體育課程為例,希望學生親力親為,經由反覆練習的過程體悟努力不懈、團結合作的真諦,筆者通常會將考試標準訂得高一些,讓受測者勤於練習以自我突破。或設計兩人、多人相互配合,如球類運動的對打或傳接,再給予一次又一次的考試機會,並觀察學生投入付出的程度,運用一些小技巧,在其不知情的情況下放水(暫停碼表、增加球數)讓受測者因達標而獲得成就感,並對該單項運動產生興趣。如此一來不僅能建立學生的自信心,也可促進同窗情誼、降低師生對立,實是一舉多得。

但對協調性欠佳、不愛運動又欠缺參與感的某些學生而言,卻誤解是師長在刁難,總在一開學,老師宣布考試內容後就自我放棄,可能從此就不來上課。這類學生的認知解讀是,體育課要求過分,訂定極高標準讓沒通過的同學以考試當練習,跑了一趟又一趟,非得把你累到半死不行。此話聽在愛子心切的家長耳中,當然馬上火冒千丈,直指這是「校園霸凌事件」。

介入角度不同,就會有不同解讀,草莓族學生加上直昇機家長,使原本立意良善的教學規劃,變成師長惡意刁難的校園霸凌,令有心落實體育教學的師長有著莫大的無力感。

(作者是科大體育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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