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約翰
網紅四叉貓在PTT被鄉民kuloda批評是帶風向的網軍，結果四叉貓反制肉搜出這位kuloda是台北市政府交通局的科長，kuloda刪文逃難未果，只好老實向四叉貓道歉，並為上班時間上PTT自請處分。
這件事反過來引發眾多網友質疑台北市政府「養網軍」，市長柯文哲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發言人疲於滅火。最讓柯文哲難堪、網友覺得反諷意味十足的，正因柯平常動不動就把批評他的人貼上「網軍」標籤，這次剛好打了自己一個大耳光。
「網軍」一詞，特指為政治、商業目的，有組織的協同操作議題風向、散播假訊息、網路攻擊，甚至有對價關係，中國的「水軍」、「五毛」也是一樣意思。風向帶起來，自然有一堆人跟風，巴不得把事情搞大，這些路過跟著起鬨的鄉民什麼報酬都沒有，純粹是藉著匿名機制順風向抒發不滿，言詞激烈反智、酸辣難忍的所在多有，但頂多可以叫做「酸民」，類似中國的「自乾五」（自備乾糧五毛黨）、「小粉紅」；這些業餘人士也能被貼個網軍標籤，似乎有點看不起不留痕跡的專業跨國網軍。美國二○一六總統大選的「通俄門」到現在都還撲朔迷離，網軍哪有那麼好抓？
詞彙的意義賦予過程，是政治操作的手法之一。將不利於己的詞彙意義稀釋、模糊、擴大，那麼詞彙原本的意義就會逐漸喪失，直到有人能另創一個詞彙來表達那個失去的原本意義。「網軍」一詞的模糊擴大化，正是把所有立場相同的網路意見表達刻意解釋為專業操作，就像「假新聞」、「事實查核」等詞彙被不斷稀釋模糊化的過程一樣，讓它再也不能代表它原本的意義，那麼這個詞彙將因此而失去力量。
這次kuloda事件，當事人自承是資深鄉民，不是什麼網軍，筆者也認為，以民眾黨的支持率與集資能力，能正當的做好網路輿情監測就算不錯了，沒有能力養真正的網軍，也沒有別人看得上眼的資源可以換來專業網軍的服務。北市府發言人曾說，若市府養網軍，有證據歡迎檢舉。而具有全國知名度、首都執政的柯市長成天喜歡在記者會把網軍掛在嘴上，就讓人不得不質疑，柯市長的證據又在哪裡？
把批評者貼上敵意標籤，這種手法雖然能穩固甚至深化支持，但也將引發更廣更強的對立。其實，真正「專業的」網軍沒有那麼多，因此不管是中央還是地方，政治人物不要再動不動就給批評者貼標籤戴帽子。
（作者是世新大學傳播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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