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福壽螺含水過冬

■ K.H.

馬英九先生特別費案一審宣判後的記者會,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引述long stay時,有位農民給予他鼓勵的話:田螺含水過冬。馬先生說:「這半年來,儘管我悲憤莫名,我還是堅信自己清白,『田螺含水過冬』,代表一種忍辱負重意思。」 我想此話一出,眾人瞠然語塞,誰說馬英九沒有努力本土化?這一句台灣俗諺,不但博人同情,很多人都還被他「誠懇」的眼神所迷惑了。但是,「田螺含水過冬」真的是代表一種忍辱負重的意思?或是更加印證了馬先生及其所屬的國民黨的黨國體制復辟圖謀?

上過國中生物「食物鏈」的學生都知道,田螺以水中腐爛的葉子為食物,他們的存在可讓水質不易腐壞,是水域生態系中重要的清除者。然而,課本裡也提到福壽螺的問題!

福壽螺於六十八年自阿根廷引進台灣,喜好取食農作物的幼嫩部位,後來因市場反應不佳而遭棄養。沒想到,福壽螺雖為外來物種,但其適應能力超強,又因為與本土螺類的生態棲位相同,進而壓縮本土螺類的生存空間,因此,現在台灣鄉村的稻田溝渠內,幾乎已經看不到本土田螺。

福壽螺遇休耕或乾旱時緊閉殼蓋,靜止不動至少可達三個月以上。我想這就是馬先生口中的「含水過冬」的時期。的確,對於福壽螺這種外來物種兼農作物害蟲而言,含水過冬確實是「忍辱負重」,等待來年春耕,再度展開其驚人的生殖能力(復辟),舖天蓋地而來,重重打壓本土原生種的生存空間,繼續危害農民辛苦種植的農作物。

更嚴重的是,早期農民使用三苯醋錫來防治福壽螺,但是三苯醋錫對農民皮膚刺激性強,致有健康之虞,且這種藥還會毒害水中動物,讓農田生態更加失衡,於是在消滅外來物種的戰爭之中,也自傷了我們美麗母親─台灣的原生物種和生態體系。

由「田螺含水過冬」來看,馬英九及其所屬的國民黨已努力的本土化,我們當然樂見。然而只是講講幾句台語,用幾句台灣的俗諺,就是本土化嗎?殊不知俗諺也需與時俱進,在福壽螺未侵入台灣生態系之前,「田螺含水過冬」或許是勉人忍辱負重,但是現在用在馬先生身上,只會令人啼笑皆非!因為「田螺含水過冬」恰巧讓另有原鄉的外來物種現出原形;外來物種殲滅本土物種的慘痛案例,也在台灣的生態系內存在。試問,「忍辱負重」所為何來?如果忍辱負重,怎麼會擋了近兩百天的總預算?如果忍辱負重,怎會把攸關國家安全的軍購擋到創世界紀錄?如果忍辱負重,怎會緊抓著不義黨產不還就是不還?如果忍辱負重,怎會將高於自己薪水的特別費當作私款放入自己的口袋?甚至,如果忍辱負重,怎麼會在三十多個國家的青商貴賓之前大肆批評、辱罵自己的政府而全無國家形象的考量?

舉一反三,所謂「田螺含水過冬」,恐怕更像「福壽螺含水過冬」,準備進一步肆虐台灣了。(作者為留美藥學系博士班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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