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還在戒嚴的報紙

■ 王習章

日前聯合晚報以聳動標題「李天羽批媒體中共同路人」、「統治者搞心理戒嚴」,筆者十分震驚,除向現役同學查詢事情原委外,並要了份《青年日報》詳閱後,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首先談部長在主持「高司幕僚講習」講稿中,該小段原文為:「中共為了強化其統戰工作,經常利用各種手段及方法,掌控及收買部分媒體做其同路人」等詞句,經部長發現其語意不清且易引起誤解,立刻要求刪除,惟相關幕僚疏忽未在電子網站及青報作同步處理,致引發這場無妄之災,光就這點,失職人員理應懲處。

據了解,撰稿參謀之批評主體是針對「中共」,並非指媒體,是以未指特定之媒體或指國內外(港澳)。這種筆法正如同父母親提醒念大學的女兒:「有些教授會利用指導課業或論文時,對女學生進行性騷擾或性侵害,要小心注意」一般。所以絕不會有「白目教授」自己對號入座跳出來抗議。

筆者今日以一退伍老兵進一諍言:第一、部長在正式講話中絕無「中共同路人」這些字眼出現。第二、部長全程均以「閒話家常」的口吻,何來「極為嚴厲」的口氣(有錄影存證)。第三、說軍方是戒嚴時期的幫凶,政黨輪替後仍甘為鞏固統治者濫權的槍桿子墮落角色,這段話是聯合報最沒資格講的話。

筆者以前在部隊擔任中低階幹部時,上級規定只能訂閱該報及某報,因為該報董事長是國民黨中常委,彼時該報對國軍枕戈待旦、隨時反攻大陸時加宣揚。對當時軍中要動員選舉、警總查禁書刊樂曲等,筆者從未見該報對「當權者」有任何諫言。

國軍服從三軍統帥指揮,是軍隊國家化之具體象徵,怎能被醜化成「墮落角色」?美國民主黨或媒體,再如何反對布希出兵伊拉克,也不會批評美軍為「統治者」濫權的槍桿子等粗暴的言詞。

筆者認為該報最大的盲點即在於:「不認同陳總統的政治理念直接投射到國軍」。對國軍的批評,幾乎是轉移情緒上的發洩。是以造成國軍在轉型的過程中備加艱辛、動輒得咎。「八掌溪」怪國軍未及時救援,「巴仙子」又怪國軍破壞制度。所以,筆者很客觀的說:「國軍的思想已經解嚴,而該報仍在戒嚴中。」(作者為備役少將,前花防部參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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