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我們都被K過

■ 王立言

高中畢業,考上成功大學,成功嶺暑訓後到學校註冊,註冊最後一關是「生活輔導」,把守該關的看起來像助教(其實是大四的學長,擔任本系區常委),問說有無入黨(指國民黨),沒入黨者不能蓋章,也就是不能完成註冊。

這下子我傻住了,千辛萬苦考上成大,只為了沒有入黨不能註冊?入黨又不符我的志願,於是很不甘心地填入黨申請書,一面想辦法,終於想出一計,佯裝問「曾經入過黨要不要再入一次?」他說不必,但問我黨證幾號?我推說忘記了,他蓋章讓我完成註冊,交代開學後要補繳黨證。事後,當然沒繳(也找不到)。

多年後,我和該學長成了好友,說起這段往事,相視大笑。

(作者為退休媒體工作者)

■ 鍾其

先父在日治時代即已在「台灣電力株式會社」工作,國民黨政府接收後,為了在「台灣電力公司」謀得基層主管職位,就須賣力學習講北京話,而且不得不加入國民黨。在我幼時記憶中,父親所參加的營業區處會議中,還會附帶國民黨的小組會議。

筆者一九七三年升入高中,高一開學不久,軍訓教官即利用午休時間到教室來演說勸誘加入國民黨,在近似威逼之下,全校新生大部分盲從入黨。

大三時同學相告,畢業後不管升學或服役,想要「好過些」就要加入國民黨,因此又在同學「介紹」之下再申請入黨。那時全校各系學生有黨籍者屬於知青黨部中某一區黨部,每系都選出一區常委;日後才想起為何很多區常委畢業後大多留系當助教,再考入碩士班而留校授課。

一九八二年入伍服政戰預官役,年底北上復興崗受訓,所有學員無一不是國民黨籍(同隊還有現在民進黨政治學者游盈隆,他在隊中甚是沉默)。結訓後下到連隊任輔導長開始政工制度監視軍事幹部及掌控士官兵的操作。

退伍後,我就把黨證就丟入糞坑,讓他永遠地惡臭下去了。(作者為技術學院講師)

■ 陳如媜

台灣報紙披露,民進黨包括陳總統在內的游、謝、呂四人都曾加入國民黨,讓想要角逐總統寶座的這些天王十分尷尬,國民黨甚至沾沾自喜的說出,即便二○○八年選輸也還是執政黨。這是什麼狗屁邏輯?曾經參加國民黨的不用害怕陳年糗事被抖出來,因為這正是從前國民黨高壓統治的確切罪證。

我姊姊大學畢業工作後,就沒再參加黨務和繳交黨費,幾年後要出國才緊張起來,那時出國留學,非國民黨員常會遭到多方刁難,為了順利出國,只好到處找人關說並補交數萬元黨費,最後總算成行,出國後海闊天空,從此不再回頭。

家父家母都是公教人員,親身經歷當年的二二八和白色恐怖,為了保命和保住飯碗,不得已加入國民黨,據我所知,當時幾乎所有的公教人員大都加入,否則會被整肅排擠,影響考績、無法升遷,或遭調派偏遠鄉村的下場。爸媽退休後,很快就成為最忠實的反對黨了。(作者為美國台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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