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歷史、影像或真實

■ 林宛儀

臺灣自八○年代中期解嚴以來,許多曾被視為禁忌、消音噤聲的歷史,例如:「二二八事件」,甚至是擁有裙帶關係的五○年代「白色恐怖」,已成為歷史學者爭相角逐挖掘真相的場域,更是文學創作上的一大題材,如:林燿德《一九四七高砂百合》(1990)、鍾肇政《怒濤》(1993)、李喬《埋冤一九四七埋冤》(1995)、李昂《彩妝血祭》(1997)、舞鶴《調查‧敘述》(2001)…不勝枚舉。興起於一九八三年的臺灣新電影,在九○年代更出現多部企圖敘述「二二八歷史」的「新電影」,如:侯孝賢《悲情城市》(1989)、林正盛《天馬茶房》(1999)等。

歷史事件的創傷(trauma),伴隨「失語」、「失憶」的症狀,應該如何被治癒?從心理學角度看來,不斷的言說敘述,被視為最佳良藥,因此在解嚴後才會出現大量關於「二二八」各種形式的敘述。但不論是文學創作或電影,本身即是虛構的文本(text),不可能完全「再現」(representation)所謂「真實歷史的全貌」,也不該被賦予還原真相的義務,更何況每位作家與導演的敘事觀點並不相同,其中還涉及作家/導演的文化政治觀,因此才會有「原住民」、「本省人」、「女性」、「外省第二代」…等各種敘事模式的創作出版。

筆者以為,當電影與所謂「史實」無法咬合,無法視為「導演刻意扭曲」的結果。政治本不該干涉創作,創作更不應被要求政治正確!「二二八」歷史全貌,應該期待史料檔案出土。至於創作就還它一片「淨土」吧!

觀察當今「二二八」,總在紀念日淪為政治語言與政治資本被操作,媒體與業界甚至將「二二八」當作消費的對象,面對如此沉痛的歷史傷痕,有多少人真心期盼這份歷史創傷病症早日痊癒?(作者為國立清華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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