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開講》疫苗、疫苗,天下幾多之罪惡,假汝之名以行?

盧亞洋

隨著武漢肺炎疫情在台灣爆發、蔓延與不易壓制,民眾以往不熟悉、不在意的WHO、AZ、輝瑞、mRNA、腺病毒、疫苗、乃至於一般人都漠視的臨床試驗等科學名詞,彷彿瞬時變成上至媒體名嘴諸公、下至街坊黃髮垂髫都能朗朗上口、各自有譬見的字眼。雖然增加知識,或許對防疫有所幫助,但是「被誤導的知識」與「無知」一樣可怕、甚至由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沒有足夠的一槍斃命證據可以直指紅色勢力在下這類認知戰的指導棋,但是從許多紅骨的政治人物,利用與媒體的共生關係,在媒體、網路上一批一批地散播關於疫苗的罐頭式誤導性訊息,也不得不欽佩這些政治作戰的高人。

話說從四月三日首批AZ疫苗來台,歷經少人聞問、甚至阿中被指責為何買那麼多,到近期的利用特權插隊施打這些現象,普遍存在台灣人行為中的健忘、自私特質,由此表露無遺、可見一斑。光是從Google搜尋趨勢來看,疫苗從抵台次日的3分到六月四日的100分,就可知曉疫苗在當下的台灣有多夯了。

然而從雙北,以及多位藍皮的縣市長與立委諸公共同貪婪地聲索疫苗的嘴臉下,卻可以看到諸多可怕的罪惡和違反倫理原則的作為:

(一)在個人層面,有人以疫苗之名,行攏絡與自私之實。例如,中南部某藍營縣長就以浮用權力、鑽規定漏洞,無法以身作則,讓不屬於施打族群規範的剛出獄家人先打;講不過人還甚至假溫暖關懷家人之名來取暖、自圓其說。殊不知英國政治哲學家海耶克早就說過的名言:「一切的善意,鋪成了通往地獄的路。」 還有某企業大老闆說連說夢話都在說BNT疫苗,動輒指責指揮中心刁難,難道他沒看WHO發表的聲明,現階段這些廠商只跟公共實體接洽?真是那麼想師法弦高犒師,那難道敢講若不賣台灣,我就不跟德國、中國做生意?

雲林縣長張麗善的哥哥、前雲林縣長張榮味(中)上月底才獲假釋出獄,就已完成AZ疫苗注射遭外界質疑。(資料照)

(二)在自身的政府管理層面,有人自詡精明,但遇事甩鍋、「依法」找替死鬼。此如北部某被比喻成檳榔的市長,自恃具重症醫療背景、雙眼緊盯2024大位,唯恐因疫苗的施打率不高而被議論,就以苛政手法要求下屬在期限內「用完」疫苗;或許他哪知下屬把疫苗提供權貴施打,既可作公關、又可完成上級的要求。這一樣(也不需、也不該)在沒有一刀斃命的證據,根本是遊走法律邊緣的不道德行為。這跟歐陽修提到唐太宗縱囚的「上下交相賊」手法,有何不同?

針對北市疫苗風波,加拿大約克大學副教授沈榮欽也籲請別不要過分批評疫苗接種者,大疫當前,社會信任與正直才是對抗疫情的最佳武器,且真正造成這個國家戾氣的人是台北市長柯文哲(見圖)。(資料照)

(三)在涉及治理的政府效能層面,有人該為而不為、藉聲索疫苗而沽名釣譽、贏取更上一層的本錢。此一如某位總是操持台語口音北京話的市長,動輒以對岸的管控名詞欲挾持中央,更藉疫苗不足之故,掩蓋自身行政的不作為,例如他應整合所轄的農產公司、肉品公司,對於民生物資的包裝與販賣進行改善,以減少藉環境傳遞鍊造成的感染(像是簡化金錢交易方式、找零錢;甚至因挑選物品而產生污染),在只會討疫苗、有意或無意地忽略其他應注意而為注意的作為下,也難怪他所治理的行政區,確診數總是台灣第一名。

(四)在國家層面上,一堆人更是離譜,藉言論免責而扯後腿、信口雌黃,連基本的科學素養,盡是以低級表現來爭取對岸的加分。此就如某位「轟打房卻擁有大量房地」的立委諸公,在疫苗諸多阻撓,從嫌AZ疫苗沒人打,就要成立「疫苗採購調閱小組」,到說支持國產疫苗就是炒股。某位被慣上「學霸」的立委諸母,還要政府出錢包機去美國打疫苗。乃至於屢被挑戰領導位置的那位所謂溫文儒雅的教授立委,還號召民眾捲起袖子去討疫苗;殊不知該黨那位新加入的名嘴,在受訪時要人查看針孔的前臂,根本不是疫苗注射的位置,而是藥癮患者常在注射用的地方,難道是要人去檢查他是不是有用毒?還是根本已是習慣性動作?這些立委諸公們,忝領人民的稅金,在這疫病蔓延時,除了挑動人民自私自利的心態、煽動人民的情緒,何時有建設性的作為了?

日前藍委陳玉珍更拋包機赴美日打疫苗,綠委痛批不切實際!(資料照)

對於疫病,疫苗自有其一定的保護力,但身經的醫療專業訓練,也讓我們知道有其不確定性與限制在。注射疫苗,仍得需「一定時間」後才「可能」有抗體,而這些抗體,或許「有可能」可以抵禦病毒。新出現的武漢肺炎尤其是如此,我們有幸生於現代,也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有「可能」有效的疫苗發展出來。但在因應疫病上,人類的歷史早就告訴我們,哪些是屬於短期可見功效的作為(例如減少、阻斷人與人的連結),而哪些,又是屬於較長期可能有效的作為(例如疫苗)。雖然衛生福利部在疫病與疫苗發展的早期就已製作許多簡易能懂的資料,但可惜一般民眾或許因為不習慣看那些文宣、不喜歡用那些媒體或軟體,甚至因為寧可盡信「被誤導」的訊息而不願一瞥。在臨床服務上,仍有許多民眾只知疫苗之名,而不知所以然。

不需多尖端、專業知識、甚至閱讀醫學期刊,光是從近期許多案例,例如在美完成接種的返國民眾依然罹病、或是北市聯醫陽明院區的插管污染所造成的感染等等。這些例子都可以看到,完整地接種疫苗,都還未必能讓民眾免於罹病。更何況公眾人物與媒體互相掛勾的共生結構下,過度鼓吹疫苗的效用,把疫苗吹捧成萬能特效藥,更使得人民認為一打完疫苗、疫病就不上身、降低戒備,甚至因而完全忘了阿中部長一直強調、所需建立的「疫病新生活」型態。

一昧把疫苗當作政治工具,但卻又有意無意地無所作為,不但使得此時必要的公衛措施、所需的社會救濟或扶助,乃至於更需要的同舟共濟信心蕩然無存。這樣誤導疫苗訊息、忽略公共衛生的操弄,不但使得疫苗無法真正發揮該有的效果,不禁更讓人想起羅蘭夫人在斷頭台上的那句話:「自由,自由,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而行!」的那樣心境。

同胞們,請好好記住目前檯面上政治人物的嘴臉和言行,在我們手上有選票時,讓這些人好好知道人民不是這麼容易被耍的!

旅日牙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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