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開講》蓮花阿嬤病逝,慰安婦進牛津詞典

曾泰元

台灣僅存三位慰安婦之一的陳蓮花以九十三歲高齡去世,對照日前「慰安婦」的英文comfort woman為權威的英文詞典所收,透露的訊息值得我們關注。

台灣僅存三位慰安婦之一的陳蓮花(20日)以九十三歲高齡去世。(資料照,婦援會提供)

《牛津英語詞典》(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略作OED)是當今世上規模最大、最受尊崇的英文詞典,今年第一季發佈了最新收錄的詞彙,comfort woman(慰安婦)赫然在列。

慰安婦是個日本觀點的委婉語,事實上就是日本皇軍的姓奴隸。慰安婦的英文翻成comfort woman行之有年,OED客觀記錄了這個語言現狀,不過卻在定義裡指出了幾個關鍵點,大篇幅描述了日軍體制性的齷齪──強徵慰安婦、連少女都不放過:「被迫與日本軍人從事性行為的婦女或少女,此乃第二次中日戰爭和太平洋戰爭期間日本皇軍經營之妓院制度的一環」(英文略,筆者譯,下同)。

詞典還補充說明了慰安婦的背景:「這些婦女和少女大多數來自日本的殖民地和佔領區,很多人都是被綁架的,其他人則是以工作之名被騙來的」。被綁、被騙,違反當事人的自主性,牛津給這個日本的軍妓體制清楚地下了個註腳。

OED給comfort woman精選了四條書證,前兩條提到慰安婦是日軍隨軍所必不可少,第三條講的是敦促日本向慰安婦道歉、賠償,第四條則援引中國新華社去年的新聞:「任蘭娥……才十三歲就被迫成為慰安婦」。

蓮花阿嬤年輕時被迫成為慰安婦,遭到難以想像的創傷,生前曾回答媒體詢問此事,堅強開朗的外表下難掩悲傷,對日本政府是否道歉賠償,不表樂觀。

時至今日,日本政府對台灣的慰安婦仍未給予正式道歉與賠償,依舊在努力掩蓋、粉飾其二戰期間的罪行,不過我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公理正義總有重見光明的一天。OED秉持著良心,實事求是地記錄了comfort woman的真相,新增了這個有時代烙印的詞彙,讓我們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作者為東吳大學英文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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