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尚榮
「揚善於公庭，規過於私室」，這是所有主管都知道的道理，但非典型柯Ｐ有話直說的當頭棒喝，衝擊了台灣官場文化。
信義分局長李德威仕途順利，妻楊炳芬更是消防界第一位女性大隊長和主秘，顯見兩人過去受到長官的肯定。但愛國同心會成員屢在一○一前揮五星旗，甚至對法輪功成員施暴（重點在施暴）；而北市消防局最近一次的一級主管防災訓練已經是二○○四年，明顯有所怠忽。這些皆是職務上可被檢討之處，也不幸是他們與柯Ｐ的「第一次接觸」。
從管理手法來看，柯Ｐ的表達方式有很大空間可以改進；與此對應的是官場「經驗法則」（當面被訓）讓李德威夫婦覺得顏面受損；女兒也批柯是「自以為威風」。這是被責難者的感受。
然而，柯Ｐ責難之事絕對站得住腳，從主管的當責（accountability）來看，李德威該有的理性反應是先接受，然後提出具體改善對策，而非楊炳芬所言的法輪功成員被打就要換掉她老公，她「無法理解」。事實上，柯的重話也是說給愛國同心會聽的，更是分局長可以強力執法、拒絕關說的靠山；能幫上任不久的老公排除不少「路障」，可惜她也「無法理解」。
持平而論，這是一起過去表現優異且辛苦的公務員，因為不適應新主管的風格而離職的案例。短期而言對市民和市府是一種損失，但柯Ｐ個性使然帶給部屬的「壓力測試」，對執行力日漸流失的官僚體制，何嘗不是加分。
（作者為上市公司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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