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堯
托爾斯泰在《戰爭與和平》書中這樣描述:「戰爭勝敗的關鍵,不在於指揮官的命令,軍隊在戰場的預備,或大砲有多少。戰爭勝敗的關鍵在於一種感覺,一種力量,這就是軍人的靈魂。」我們也可以說,二二八的意義就在於一種感覺,感覺作台灣人的尊嚴,感覺台灣人是有靈魂的民族。
今年的二二八剛好在扁宋會後,阿扁總統對「堂堂正正中國人」宋楚瑜先生的處處讓步真叫人失望。如果和解是向過去欺壓我們、且一點悔意都沒有的統治者低頭讓步的話,那麼這種和解不會帶來真正的和平。
作為台灣人的一份子,我們當然寄望族群和解、政治運作通順。然而,在和解的同時,公平正義也要實踐,如南非黑人主教杜圖(Tutu)在領受諾貝爾和平獎時曾說:「沒有正義的和平不是和平」(Peace without justice is not peace)。和平(Peace)與條約(Pact)出自同一字源,在希臘文的涵意有「綁住」(binding)的意思,和平若沒有正義的條約作為支柱或約束綁住,是不可能達成真正的和平。
二次大戰,德國希特勒屠殺六百萬猶太人,這是猶太人的二二八。戰後無數猶太人挺身而出,把他們二二八的故事告訴全世界。猶太人的作法不是種族間的仇恨,更不是向加害者低頭讓步,而是尋求「正義」的和平,堅守對錯是非公義原則,讓人深覺猶太人是令人尊敬的民族。
扁宋會後的二二八,挑戰著台灣人的靈魂,如何讓公義來成全和平或和解,也考驗著台灣人的智慧。台灣人事實上可在是非、正義原則的堅持中,以愛化解怨恨,在向全世界的人見證台灣人是有骨氣、靈魂的人的同時也懂得赦免,如愛默生(Emerson)的詩所說:
戰勝的人,他在地上畫一個圓圈,
把我關在外面,說我是異教徒、背叛者;
愛心使我有勝過他的智慧,
我又畫了一個大圓圈,把他也圈在裡面。
(作者為長榮大學通識教育中心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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