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長扁 聽到噓聲了嗎?

■陳昭姿

曾經每一回,當您走入我們之中,從很遠處,您就會感受到大家的熱情,看到我們的搖旗與吶喊,聽到我們的歡呼與掌聲…。

今年二二八晚上,久違的您,再度走進我們之中,您感受的熱度與當晚氣溫相去不遠,沒有搖旗,沒有問候,稀落的掌聲中夾雜著此起彼落的罵聲…。

當您在當日稍早的中樞二二八紀念典禮中,提到和解需要勇氣的時候,很多人想起當天早上,台聯黨蘇主席傳來李前總統的一句話 - 阿扁總統過河拆橋。然後,有更多人想起,與宋主席會面之後,您對宋先生在媒體前的「台獨不是我們的選項」說,沉默以對,又將顯然是會談中宋先生的用語「自欺欺人」一詞,加諸在我們必將終生執著的目標 - 正名與制憲。

在謝長廷院長致詞的時候,甚至還沒有上台之前,噓聲已經四起,說話當中抗議聲未曾中斷,迫使他的音量必須不斷提高,最後甚至幾乎用喊的完成致詞。我相信謝院長心中也有莫大感慨,他曾幾何時面對過這種場景,在台灣民眾之前。我希望他心中抱持的是委屈的隱忍,而不是理不直而無法氣壯的無奈。當呂副總統上台的時候,噓聲不見了,也幾乎沒有抗議聲,但是她也不是完全不傷人心的。因為二二五晚上,當我們站立雨中,在紅樓劇場許願樹前說出完全無私只為台灣的心聲與願望時,她選擇與您一起在對面的真善美戲院看電影。您們的座車與警衛群,當時就停繞在我們四周,刺痛了我們的落寞,凸顯了我們的感傷。為什麼您們就在不遠處,卻又離我們如此遙遠。

您離開二二八公園點燈會場的時候,一些狀況繼續發生。我的左方有一群人不停的喊:「阿扁下台」,我的右方有一些人要這群人別再喊了,他們說:「難道讓連戰上台?」又有一些聲音接著說:「還有李前總統」。我心裡隱隱作痛,曾幾何時,您長期過往的支持者,竟然要陷入如此的折磨與矛盾。在我的腦中浮起的,是扁宋會第二天,台大醫院一位謝醫師給我的電話:「妳怎麼說,阿扁不是妳的神嗎?我們有一群醫師要連署罷免他,參不參加?藍軍要重選總統,我們也要重新選舉,連署一定會成案的。」

阿扁總統,您記得嗎,我們曾經的疼惜,我們曾經的溺愛?向我們證明,您仍然是台灣之子,好嗎?

(作者為台灣北社副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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