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社論》莫辜負了紓困振興特別預算

武漢肺炎疫情在歐美急速擴散,受創最慘重的義大利既「封城」又「鎖國」,藉由限制全體國民在工作、醫療等原因以外的移動,想要攔截病毒的傳播,卻也圍堵了經濟活動的交易。各國應付疫情失控的手段愈激烈,就更加凸顯了紓困或振興時,最需救急的產業名單,而且兩者都有傳染效應,同樣不能等待。

為了阻擋疫情蔓延,不管是由官方封城,強制把人民留在家裡,或是個人自主減少外出、外食,都重挫運輸、觀光、休閒娛樂、餐飲等產業,其中客運運輸受到最直接衝擊,包括航空、郵輪、鐵路、客運等,陸海空全部都是受害者。長榮航空二月營收僅八十八億餘元,較上月的一四六億元左右,衰退約四十%,考慮農曆年、寒假效應,以前二月的營收計算,合計也較去年減少了二十%;台灣高鐵二月營收僅二十七億餘元,同樣月減約四十%,前二月合計少了七%,逆轉過去成長趨勢。

受武漢肺炎影響,上市公司王品、新天地及六福、寒舍等餐飲觀光業者,前二月營收均較去年減少二十%以上;長年虧損的台中亞緻大飯店雖然經營不易,但二○一八年三月才全面導入數位新設備,希望達到飯店智慧化目標,也不得不在三月九日黯然熄燈。

指標企業的寒冬未盡,一般中小企業受衝擊更大。有些商家是運輸、觀光、旅遊等產業之供應鏈的一環,提供清潔、備品等注意不到的商品;更多受創的企業,一般人也不一定都能直覺式的感受,像無法透過遠端視訊,需要人與人接觸的服務業,在抑制疫情的措施下,就都是無聲的受害者,諸如按摩、美容業同樣受到打擊。部分小商店甚至直接關門,連尋求協助的力氣都沒有。

就像疫情由點而線,而全面擴散至想像不到的國度,病毒對經濟的影響,也不一定能夠完全區隔出個別受害者。當企業營收因疫情而下滑,必須裁員時,失去工作的勞工,以及隨之而來的生產力及購買力的減損,都會再使經濟活動受到另一波衝擊;而金融市場的激烈波動,更造成許多投資人的損失。因此,正在立法院審議的「嚴重特殊傳染性肺炎(武漢肺炎)防治及紓困振興特別預算案」,除有超前部署的必要,也應慎重、及時的執行。

防治、紓困、振興的性質不同,其預算編列、審查及執行方式也應有所區別。此次經濟受創是源自新冠病毒,解除疫情,才能解決因之而來的不確定性,所以防治預算需要的資源,不管是防疫物資或是醫療耗材等,都應給齊給滿,列為第一優先;而紓困則比較複雜,原則上,其功能應非為彌補一般受創企業的部分損失,而是要對符合補助條件的企業,能有「起死回生」的救急效果,避免他們因武漢肺炎而倒閉,和防治一樣,都無法等待。

進行紓困,要能估計損失,也應先提出受損產業、企業、金額,以及依比例或重要性擬定的補助金額,如此才會有可以依循的條件,相信經濟部都有一定的估計。至於「振興」產業,過去並未出現在SARS條例中,由此可以看出執政團隊積極任事的態度;不過,和防治及紓困不同,放在特別預算中的「振興」,更應要給出明確的必要性及預期成果。

武漢肺炎疫情重挫投資信心,全球央行調降利率,即使市場利率原就在歷史低點,資金也依然寬鬆,但七大工業國央行決定向投資人示意,保證政府維持經濟成長的決心。政府對個別企業的補助、協助,或能救一時之急,但無法重整產業環境,也難以改變經濟趨勢,因此還應搭配必要的政策。

特別預算雖然排除一些法規的約束,但要記得「妥善運用國家整體資源」的預算編列大原則永遠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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