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從科學素養談新課綱

◎ 張惠博

向來極關心教育的李家同教授,六月廿七日發表一篇「我沒有新課綱內所提的素養」的文章,李教授自認實在無法瞭解的是,現代生活和未來生活的特點是科技變化非常之快,應付這種情況,政府應該教孩子們好好念書,唯有將基本的學問學好,才能應付這種挑戰。可是,政府在強調現代化生活和面對未來的時候,卻又強力地弱化了必修課程,也就是說,學生在基本學問上絕對會退步。這些孩子如何能夠應付未來生活?於是,李教授謙稱自己對於新課綱所提出的「素養」,使他感到非常困惑,也不具備這些素養。

實際上,在科學教育學門,科學素養(Science Literacy)不是新名詞。一九五七年,美國因蘇聯成功發射第一顆進入行星軌道的衛星,啟動教育改革,同時也激起美蘇兩國持續廿多年的太空競賽。「科學素養」一詞即應運而生,它意謂著每個人都需要某些用得到的科學知識,與理解這些知識在日常生活中扮演的角色,科學素養也可幫助一般人做更好的決策與豐富的生活。其次,一九八○年代日本經濟繁榮,因科技與經濟發展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促使美國對科學、數學與科技教育的重視,也帶動了其他國家的教育革新。

一九八五年,美國發表《二○六一方案—給全美國人的科學》一書,企圖經由科學家與教育工作者的長期努力,改變學校現狀,讓學童在科學、數學與科技方面能獲得更好的教育,適應未來世界。為了實現前述二○六一方案目標,一九九三年更出版了《科學素養的里程碑》,以來自六個學區、一百五十位教師與行政人員四年的實踐成果,期使學生在高中畢業前,能成為有科學素養的國民;一九九六年,為使所有學生能獲得科學素養,也為了國家能達到這個目標,美國頒布了「國家科學教育標準」,所有這些領先規劃與努力,都是期盼自一九八五年最近一次看見哈雷彗星時算起,七十六年後即二○六一年,當哈雷彗星再次造訪地球時,每一個美國人都能具備科學素養,也都能過著負責任、有生產力與充滿趣味的生活。

科學素養在台灣,發源也算早,一九七○年代初期,台灣師大科學教育中心出版的《科學教育月刊》,即曾詳細介紹科學素養的內涵。卻直到二○○六年,台灣參加OECD的國際學生能力評量計畫(PISA)之後,引起教育部、國科會及教育界普遍重視,蔚為風潮。

PISA評比內容涵蓋三個不同領域的素養:「數學素養」、「科學素養」及「閱讀素養」,每三年一次的評比,係輪流以其中之一領域為主測,另兩個領域為輔測。台灣十五歲中學生歷次在國際評比的表現,科學素養、數學素養方面與其他國家相較毫不遜色;然而,在閱讀素養方面,則遠遜於科學與數學的好表現。

當然,各個學科領域的核心素養內容,極可能言人人殊,甚至眾說紛紜、各有各的主張,必須經由討論以獲共識。以科學課程為例,其目的就是培養具備科學素養的國民,至於何謂具備科學素養的國民?就是他或她必須能夠理解:(一)科學知識的內容、(二)獲取科學知識的方法與過程,以及(三)科學的本質。其實,這就是新課綱所指的知識、能力與態度的具體內涵。在新課綱即將上路之際,期盼課綱研修小組能參照先進國家的教育改革經驗,藉由出版專書,闡述相關的理論背景與實務經驗。倘能廣泛對話與討論,不僅能有效降低大眾的困惑,更有利於新課綱效果的提升。

(作者為彰化師範大學前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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