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麒儒
台南這次立委補選，從媒體民調來看，代表民進黨的郭國文陷入苦戰。地方上一直有耳語，內容不外乎抵制新潮流、特赦陳水扁前總統等，這些話術被包裝成差一席沒差，重點是教訓小英等等，看似綠營內部在宣洩短期不滿而二○二○會歸隊的言論，像是自發性的舉動，但真的是嗎？
這些耳語操作瘋狂，在通訊軟體群組如LINE反覆傳遞。但這種常態性的發文，加上貼圖、影片製作，以及規律的夾帶抱怨小英施政等，要說是「這次教訓小英」的選民自發行為，那麼它的頻率、組織力、內容同質性等，也高得令人難以置信！
再從力挺賴清德挑戰小英的耳語來看，主要在抱怨小英施政，故力挺賴清德。事實上也充滿矛盾。一來賴清德早就表態支持小英連任，二來賴是小英任內目前任期最長的閣揆，三來賴清德本身就是所謂的新潮流。然而，這些系統性的流言，幾個月傳遞下來，卻也從不回應上述質疑。這就值得玩味，到底這個「系統」玩什麼把戲？
這兩天有網路媒體《放言》發布總統民調，從地區性來看，當選戰是「三腳督」，也就是藍綠之外，台北市長柯文哲也參選，小英在台南市的支持者會大量跑到柯文哲身上；甚至在對上高雄市長韓國瑜時，小英獲得的支持度比國民黨還低。這又是一個矛盾。因為柯文哲曾經公開說阿扁總統「一開始是裝病」，顯然耳語中的教訓小英來特赦阿扁邏輯有問題，也是另有企圖。
無論這個系統背後是誰，這次選舉中最可能被教訓的人，不是郭國文，而是賴清德。因為賴清德從國大代表、立法委員、台南市長等選戰，每次都是輕鬆過關，但台南人對賴清德這麼大的支持，乃至議會也是民進黨過半，賴清德的滿意度是否有回應支持者呢？這才是探討賴清德此次陷入苦戰的真正問題。
登革熱跟台南大淹水，是賴清德市長任內最受到打擊的事件，但這是非戰之罪，因為是自然災害。不過，地方上的組織動員可以成功變成反對力量，這些災害是起火點，但背後的政通人卻不和恐怕才是主因。賴清德奮力幫郭國文打選戰，顯然比不上耳語帶來的傷害，而且很可能這個傷害是自己人的不信任。
潮水退了才知道誰沒穿褲子，這次台南立委補選的投票結果，就是對賴清德在台南政壇二十多年成績真正的信任投票。
（作者為台灣大學專案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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