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金曲獎應音樂語言〉族群語言

◎ 冼翰宇

受到疫情攪局,第三十一屆金曲獎從原定的六月底一路延到十月三日才得以頒獎。本屆金曲獎可以說盡了一切努力企求「皆大歡喜」,也沒有給媒體以「爆冷」下標的機會。

從結果來看,入圍名單公布後輿論聚焦的作品和歌者幾乎統統有獎,差別只在於項目的分別;即使無法在「正規賽」中獲獎,仍有「外卡」機制補救——自二○○七年(金曲十八)起設立、多次從缺的評審團獎便在此時發揮作用。

在今年阿爆以《kinakaian母親的舌頭》同時獲得最佳原住民語專輯和年度專輯獎之前,從二○一七年(金曲二十八)增設年度專輯獎以來的歷屆得主,雖然也都入圍個別語種最佳專輯卻未能脫穎而出。

年度專輯並非所屬語種最佳作的「邏輯矛盾」所幸沒在今年重演,但是針對以語種分類獎項的制度或許仍該持續檢討。

當林生祥的專輯《種樹》一舉拿下第十八屆金曲獎最佳客語專輯、最佳作詞人(鍾永豐)和最佳客語歌手成為該年的最大贏家時,他卻選擇當眾拒領其中兩座「客語獎」,理由是「音樂語言的重要性大於族群語言」。

過去台灣唱片市場的音樂類型不多,要以曲風分類獎項在執行上確實會有難度,但近年來音樂愈趨多元,檢討分類的時間點也近乎成熟。語種分類做為政治力協調的產物,過去的原民會和客委會主張如此才能讓母語音樂曝光,如何讓區別回歸專業,恐怕是另一項難題。

包括林生祥在內的許多創作人都認為,愈是這樣以語種分類,愈會讓母語音樂人在流行樂壇遭到孤立。即便當年新聞局設立各語種獎項的本意是良善的,在流行音樂產業的實務面卻未必能得到正面回響,反而讓獎項淪為「保障名額」。

二○○○年陳建年在強敵環伺下,成為當年的最佳國語男演唱人,被許多媒體稱之為「原住民時代來臨」。但事實是,除非有一天各界不再把原住民音樂當成原住民音樂,那才真正是原住民時代來臨。

當社會各界不再將「歌王/后」的桂冠以「慣例」專屬分封給最佳國語男/女歌手,認可音樂的普世傳播性高於族群及語言的界線時,台灣的自由多元才能最完整地體現。

(作者為新聞工作者,新北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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