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耀盛
近來民意顯示馬英九是被過度包裝的「過期商品」，甚至有選民表示後悔投錯票。從油電雙漲、瘦肉精美牛、十二年國教、證所稅、隱匿禽流感等議題，顯示領導腦中樞失調。有一句話是：Right brain is nothing left, left brain is nothing right（右半腦空洞，左半腦失能）。右腦主司圖像化機能，與企劃力和創造力有關，左腦主要控制著知識、判斷、思考。政府荒腔走板的政策，毫無章法與欠缺判斷力，一再顯示台灣社會長期以來的徒具形式主義「社會病理」現象，造成深層的不信任度。
一般而言，社會問題的病理化，有雙重層面。其一，日常生活歇斯底里化。面對一連串風波，政府無策，民眾難以「淡定」，潛藏不安的焦慮。政府空談「幸福指數」，卻讓社會貧困化。在原本美好的閒暇時間中，弱勢者的生活非但無法實現一種創造性；相反地，在執政景觀的奴役下，連原本應該能充分發揮創造性能力的閒暇時間，也充斥著一種勞動時刻的辛苦。
其二，包裝失誤的矯正機制。這使人想到精神分析的一則笑話：當某人被鄰居指責弄壞了借來的茶壺時，會先表示他歸還的時候沒有壞，接著又說茶壺本來就壞了，最後則是否認他曾向鄰居借過茶壺。彷彿只要其中任一個藉口被接受，就可以證明他沒做錯。「借來的茶壺」如此前後矛盾的論據，只是為了否認一個事實，「我還給你的，是一個破壺」。當政治人物老是為自己的信任失格尋找理由，其邏輯與「借來的茶壺」如出一轍。其所要否認的是，留給台灣的「資產」是信任文化崩解的事實。
馬英九表示對人民過意不去，其歉意的重點似乎還是在於其道德優越感造成的損害上，而對良心責任、同理侷限和權力部署等議題，卻缺乏反思。形式掩過下，我們需要「去病理化」而能「同理共感」面對生活。
（作者為政治大學心理學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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