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鮭魚之亂談「名字」

◎ 吳盈瑩

此次「鮭魚之亂」報導中,多數改名的為九○年後年輕人,成長於網路世代,名字,在虛擬世界中,縱使有其真實性和社會文化意義存在,卻也因各種不同的使用情境脈絡,這些名字就像各個不同的網路帳號般存在,成為一種宣傳、行銷,融合綜藝化與娛樂化。

更深一層而言,「鮭魚之亂」反映年輕世代受網路文化影響的身分認同與自我組構。他們藉由網路助長的消費主義,透過「吃多少、吃幾桌」彰顯存在感,反抗消費市場中的弱勢地位。透過消費自己的名字,彰顯自我存在的意義,在消費的過程中,個體被世界看到了。

在討論國家法規對於改名是否寬鬆,以及嘲諷現代年輕人之餘,筆者認為更重要的是,隨著科技日新月異,正視名字在當代的多重性,以及「鮭魚之亂」背後反映的社會心理。

台灣人民享有相對自由的改名空間,是值得驕傲的事,雖然年輕世代故意不把「改名」如此慎重的事當真,也不應以國家法律強制規範避免再次的「鮭魚之亂」。真正要關心的是,網路助長的物質慾與消費主義,對年輕世代的心理影響。

(作者畢業於清華大學人社院,新北市民)

◎ 魯育人

據國內外媒體報導,近來有逾百名台灣人民為求飲食優惠而變更身分證姓名,引起所謂「鮭魚之亂」。若說存在必有理由,那麼這場「亂事」除了當作說笑談資,其實也頗有些可思索的地方。

首先,這嚴格來說並非概念層次,或者說並非社會網絡、宗族網絡層次的「改名」。即使在識別文件新名存續的期間,持該文件者也絕非真以「鮭魚」作為與戀人、配偶、子女、父母、親屬、朋友、同僚等互動的自我指涉或代稱。

退萬步說,縱然是實質意義下的改名,名字之為符碼的展演,也不是身分文件所能侷限。在新名之外,舊名仍可能隨親疏遠近流動於不同的網絡,指涉同一個人。更別提,無論新舊,除了本名,還有各種綽號、小名,供關係最近的相異人際圈指代。

真正「短暫」變更了的是,國民與國家相互肯認的契約上所用的代號。換言之,須考量的影響是,在國家框架下,國民於變更存續期間與國家或與另一國民往來時的便與不便,以及耗費更名次數的潛在風險。

由這角度看,「鮭魚之亂」「可以」是理性選擇導致的結果。(說「可以」並不代表肯定,也不表示每個更名選擇都出於理性。)更要緊的是,也正是在此角度下,原住民的相對剝奪感及次等國民狀態是無比真實,也亟須政府反思、檢討的。

(作者為自由譯者,嘉義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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