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恐懼鳥》中國恐怖習俗遺毒︰女人不生就打到生—拍喜

女性生育永遠是個人選擇,畢竟嬰兒是在她們的子宮長大,任何外人都無權干涉,更加不能標籤「這是妳們的天職」。希望在將來,即使是封建思想,都可從社會絕根!

◎恐懼鳥

拍喜,是一個中國傳統習俗,據說流傳在舊時中國南方,如江蘇和福建一帶,又有別名「打生」或「棒打求子」。在《中華全國風俗志》和《風土人情中的國學》均有詳細記載,被認為是一種求子巫術。

雖然習俗這回事可以因應村落文化而大有不同,但「拍喜」基本流程如下︰假如一名女子入門兩年後沒有生子,則丈夫會趁妻子出門洗衣或買菜時,召集上村中壯丁好友,一人一支棍在山路伏擊妻子。

(作者提供)

只要妻子一經過,眾人便立即跳出來,二話不說一人一棍打下去。愈重手打下去愈靈驗,只要不傷臉就可以打。

即使妻子哭喊和流血,村民都不會停手,繼續用力打下去。如果妻子逃走的話則更糟,村莊其他男女老少也會前來追打。大家一邊一打一路斥責「生不生!生不生!」

那麼何時才儀式完成呢?就是當丈夫覺得夠了,便會拿著花生和棗子出來,寓意早生貴子,派給毆打他妻子的人,還要笑著說︰「有了有了。」那些人才能散去,臨走前還要說:「明年不生孩子,還要追打。」

如果丈夫一直不出來怎麼辦呢?這視乎村民的良心而定,一般來說即使打死妻子是儀式容許的。因為舊時觀念,不生孕的女人就是人神共憤的存在。舊時有男人覺得休妻不光彩,便會借用這方法棄妻,甚至提早叫村民不要用掃把木棍,改用鋤頭,怕死不掉。

但正如前文所說,每村落對「拍喜」的做法都可略有不同,例如有的不玩伏擊,每逢正月十五便拋到家門前,同心協力一起打;有的只要女人答「生啦」便停止;有的則改為年宵在廟宇裡,被其他女人鞭打;還有的則把女人扛在火上,火燒「懶惰毛」。

這恐怖傳統直到今時今日還有嗎?難講,有的像都市傳說,因為在中國網站知乎便有不少網民說目睹過拍喜,但無論在數量和地區都很稀罕偏遠,不具普遍性,例如網民一隻魚說太奶奶年輕時村莊只看過一人,把自己不孕老婆放在大缸子裡打,然後一年後生了兩個弱智;網民Mentha說自己嬸嬸試過,但只是用小樹枝象徵式打幾下;網民傻菇涼說來至廣東湛江,他媽小時候村莊也有,只是打但不會打死人;當然啦!網上留言不能作認真,至少個人來講,認為此時此刻就算最偏遠的農村都應該沒有這習俗。《中華全國風俗志》收集的風俗也只是幾十年前的事。然而習俗可消退,但其核心思想「女人是生育機械」這想法有完全滅亡嗎?

這不禁讓人想起19年山東的方洋洋案,22歲的方洋洋因為結婚後沒有懷孕,而被丈夫、奶奶和老爺長期用木棍毆打、不給飯吃、不斷掌摑,虐待了足足兩年。最後在19年1月31日被打死,驗屍報告說她營養不良、挫傷佔身體40%。最恐怖是,丈夫一家打死方洋洋後還拿她屍首配冥婚賺錢。

家暴受害者方洋洋。(網路照片)

所以說,習俗再恐怖也只是幌子,就算習俗已經不復在,如果一個人(或者一家人)的思想仍然封建,認為「女性是生育機器」,仍然可做出恐怖絕人的事。例如小編有個廿十年的女性朋友,曾經嫁給一個有錢富翁,後來她不幸懷上畸胎要墮胎。當她哭著打給丈夫時告訴消息時,他劈頭第一句便質問︰「你以後怎給我生兒子?」(而且結果是精子問題)那女性朋友被這句話傷得痛心,沒多久不理對方家底都堅持離婚,現在從抑鬱走出來生活愉快得多了。

女性生育永遠是個人選擇,畢竟嬰兒是在她們的子宮長大,任何外人都無權干涉,更加不能標籤「這是妳們的天職」。希望在將來,即使是封建思想,都可從社會絕根。

☆民眾如遇同居關係暴力情形,可撥打113保護專線,或向各地方政府家庭暴力防治中心求助。☆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恐懼鳥 中國恐怖習俗遺毒︰女人不生就打到生—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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