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借問廉恥何處有/地動刪瑤 四維走調

◎ 沈言

二○二五年六月七日,吳思瑤罷免案被正式退件。罷免失敗,程序終止。趙少康臆測指張克晉「可能遭到威脅」,黃國昌呼籲「放下小我」,賴苡任說「不怪他」。三人說了許多話,卻共同迴避一個關鍵:張克晉,究竟為什麼選擇離開?

不是因為威脅,也不是什麼壓力,而是因為他親眼看見那張寫上亡母的姓名、且呈兩種不同筆跡的連署書。他退場,並非怯懦,而是因為價值在那一刻被打碎了。

這場「地動刪瑤」是四維盡失的縮影,一場底線的徹底崩塌。

禮,毀於制度的踐踏。

連署應是政治程序中最基本的秩序儀式,代表公民與制度之間的信任契約。但如今,竟出現死者簽名與重複筆跡,這豈是疏失,這根本是赤裸偽造。當制度淪為劇本操作的背板,「禮」就成了被隨意塗改的形式,而不再是行為的規範。

義,毀於責任的閃躲。

一邊說不怪張克晉,一邊又希望他出面說清楚;一邊宣稱這是人民自發的民主運動,出事卻把責任推給黨部。義,從來是擔當,是直面因果;但他們說的每句話,只是計算過的卸責劇本。

廉,毀於誠信的漂浮。

從「現金才是公開透明」這句荒謬發言開始,連署書數字對外反覆,從兩萬到兩萬五不等;最後那聲稱內裝三千份的紙箱,在鏡頭前卻輕得像道具。廉,不只是帳目正確或不貪不收,更是公共誠信的總和。當某一群人集體演戲,那就沒有廉可言。

恥,毀於選擇性失明。

那些寫著亡者名字的連署書,不是被忽略,而是被刻意略過。沒有人反問,沒有人制止,只有一場又一場的聲明與切割。當假裝看不見成為群體共識,恥就退出舞台。

管仲說:「國有四維:禮、義、廉、恥;四維不張,國乃滅亡。」如今不必亡國,只需一場罷免,禮義廉恥就都死了。

一如區桂芝所念茲在茲的,這些人應該沒讀過顧炎武的〈廉恥〉;至於禮與義,請區桂芝再開出書單,好教他們補補課。

(作者是業餘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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