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鏗鏘集)強權惡夢

◎ 李敏勇

普廷發兵侵略烏克蘭,已逾七個月,不只未能真正攻城掠地,反而損失慘重,因為補充兵源,引發國內反戰示威,遍佈許多城市,數千人已在第一波抗爭中被捕。師出無名的戰爭,徒然犧牲國民生命,普廷的賭注損人害己。習近平應該從中看到教訓,強權的垮台常常在惡念之間。

後蘇聯時代的俄羅斯,在東歐共產政權解體後,表面上有民選總統,但一黨專政的積弊仍在。普廷以情報特工在政治變革的動亂期間乘勢出掌政局,在總統和總理職位玩弄權力,成為強人,並未引領俄羅斯政治的正常開展。共產時代的人民民主專政成為寡頭化,假民主之名的政治局面。仿蘇聯,經由武裝革命推翻、取代中華民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也奉人民之名、行專政之實的國家,步入強權之林,展現的國家姿態也一樣。

蘇聯、中華民國在二戰時都是同盟國,與美、英、法同陣線,共同對抗納粹德國、法西斯義大利以及帝國日本,戰後聯合國成立,五國同是常任理事國。為避免世界再度引發大戰的和平宗旨而設立聯合國,中國赤化以後,在一九七一年取代中華民國在聯合國的地位,與蘇聯及後來的俄羅斯常成為聯合國的陰影。普廷和習近平的時代,更成為世界和平的陰影。

普廷出兵侵略烏克蘭這個昔日蘇聯加盟共和國,常被引喻習近平以接收中華民國為由武力犯台的藉口。這兩個聯合國常任理事國都違背致力世界和平的宗旨,成為和平破壞者,反而昔日軸心國德、義、日,已成為民主、和平國家。以人民民主、解放論起家、蘇聯轉型的俄羅斯、中國,正走在歷史錯誤的軸線。

俄羅斯和中國這兩個國家都沒有被侵略的風險。聯合國成立後,任何國家已不能明目張膽侵略他國,即使像普廷時代的俄羅斯和習近平時代的中國,也只有自己國家的人民才能改變自己國家。普廷侵略烏克蘭,因戰事不利為擴充兵員徵兵引發動亂,或許是普廷顛覆自己政權的引信。若習近平有武力犯台之實,瓦解他權力舞台的也是自己。

權力就是這樣弔詭,歷史就是這樣迷離。有些國家從歷史得到教訓,像德、義、日;有些國家則背反自己,正走在顛覆自己的道路的俄羅斯和不知是否能懸崖勒馬的中國就是。普廷和習近平的權力舞台正演出慾望之夢,夢醒時分的光影會覆蓋他們血肉之軀,印記在歷史的冊頁。

(作者是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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