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鏗鏘集)生命的意義 光明的力量

◎ 李敏勇

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以強權之姿欺凌原本同屬蘇聯政治體加盟共和國、後來成為獨立國家的兄弟之邦,只因後蘇聯時代強人普廷對烏克蘭可能加入歐盟,出於前華沙公約諸東歐國家從曾為蘇聯前線,現在反之。強權舊夢向昔日邦國同僚伸出肆虐魔手。

普廷成為眾矢之的,被加諸「希特勒」名號。因發動二戰、在歐洲戰場入侵各國、殺害六百萬猶太人,成為世界公敵的希特勒,曾經讓德國破滅。戰後被美、英、法、蘇聯分裂為四區佔領,後來,美、英、法佔領區合為西德,成為聯邦德國;蘇聯佔領區成為東德,以民主德國為名,在東德境內的首都柏林也被分西、東,東德並構築惡名昭彰的柏林圍牆。圍牆被拆除是東歐諸國從被解放(共產體制化)到再自由化的政治象徵。

納粹德國時期,東歐諸國以共產黨人為主體的解放運動,二戰後紛紛成為以蘇聯為首的華沙公約集團國家,但不久就因追尋民主化受到打壓。布拉格之春就是捷克自由化受挫的例子,一九八四年獲諾貝爾文學獎的詩人塞佛特曾歌詠市民上街頭抗爭,說他只能用言語、比不上手持武器上街頭的人們。一九八○年得獎的波蘭詩人米洛舒,長期流亡美國,矢志為祖國的自由化發聲,他的信念和使命不止,有生之年並得返回祖國。

近現代市民革命,改變了君權政治。右翼保守以自由資本主義為信念;左翼激進以社會主義為志。信奉民主的西歐大多以議會民主兼容並蓄。右翼極權成為法西斯,左翼的共產政權以人民民主行專制,與其說是相對,不如說相彷。東歐自由化,蘇聯解體後,只中國、北朝鮮,及少數共產國家。普廷領導俄羅斯,顯示的是極其反動的例子。

從前,共產主義份子以法西斯批評右翼獨裁,其實左翼標榜道德性、也在權力政治發展出獨裁,以解放之名肆虐、破壞。政治不民主,權力的危害就大,推翻中國國民黨右翼專制獨裁的共產黨中國就是例子。俄羅斯雖然已不是共產國家,但民主化發展不全;中國是走資化的共產國家,危害世界和平的風險大。

普廷的砲火毀損烏克蘭的城市,道路,殺害烏克蘭人,俄羅斯軍人也喪命,但烏克蘭人民的心反映堅強的國民意志,總統澤倫斯基領導他們國家向世界展現烏克蘭的國家精神以及國民性,比侵略者俄羅斯更動人,他說「生命終將戰勝死亡,光明終將戰勝黑暗」。波蘭詩人米洛舒在他的名詩〈〈咒語〉〉,以「人類的理性是美麗而無可匹敵的」開頭,二十行詩的結尾:「他們的敵人會把自己交付毀滅」。信哉!信哉!

(作者是詩人)

*附啟:上周本欄有關西班牙內戰部分,訂正為「佛朗哥雖贏得內戰,獨裁統治至一九七五年亡故,但在後來的轉型正義工程被清除歷史記憶,西班牙仍走向民主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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