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部長你這通電話,我已經等了十二年

◎ 林修正、洪聖斐

有人說文學是一個民族的靈魂。但台灣人這麼認為嗎?我質疑。前幾天報載,對張良澤教授一手擘劃、經營的真理大學台灣文學館,陳奇銘校長說:「只要是館內的東西,都是學校的。」(管理人員轉述)且無預警換鎖,對待張良澤這位終生投注台灣文學的榮譽館長,就知道了。

一九七○年代,張良澤主編、遠景發行的一系列台灣文學,如鍾理和全集、吳濁流的亞細亞的孤兒等,讓許多已經遠離台灣人記憶的文學家,如張文環、龍瑛宗等人的作品,在這系列文集中重生,成為當時要理解台灣戰前、戰後本土文學,最重要的鑰匙。

怎麼定義台灣文學?有從使用文字如漢文、日文,或像賴和那種以本土音發展出來的著作才算;只要描寫台灣的人地事物就是;或只要是在台灣所寫的文學就算。在莫衷一是的爭議中,都有涉獵且能一言九鼎者,就是收藏台灣文學作家各種書信雜記、資料、各種孤本、書籍,獨步海內外、終生孜孜於台灣文學研究的張良澤教授。

張良澤所受的屈辱固是文壇要事,而他收藏的龐大台灣文學寶藏,如何歸屬與保存,又是另一件大事。他在受辱後,接到教育部潘文忠部長的慰問電話。張良澤說:「部長你這通電話,我已經等十二年了。」聽了令人鼻酸。

昨天,我們把張良澤的事蹟與這幾天的事,告訴一位日本友人。他語氣平緩的說:「張良澤如果是日本人,早就進東京大學、京都大學當教授了。他的資料是文化財,是國家要保護的。」我們默然。

(兩位作者分別為退休副教授、高雄大學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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