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北車大廳的漂鳥

◎ 翁少非

最近,許多朋友對「北車大廳有人席地而坐」在媒體上各抒其見解。大台北地區的移工習慣以北車大廳當聚集聯誼之處,已存在多年,只因防疫期間被淨空?於焉又被眾人所關注與議論。

此次,被討論的行為人是移工,讓我想起外來種的白尾八哥。找尋有關八哥的文章,都說牠們侵占台灣原生種八哥的棲息地,顯然一直把牠們貼上「非我族類」的標籤。而外來鳥,何時能從跨國的漂鳥變成留鳥?是需要歷經一段長期適應過程。然而,在地人用什麼樣的態度來看待,會是一個融合或抗爭的關鍵點。

二○○四年,我參加內政部「日本對路上生活者輔導管理」考察,從東京都廳大樓往下看大吃一驚,新宿中央公園裡滿滿藍色帳篷,正是這群「路上生活者」(homeless)遮風避雨之處。那年代日本已長達十二年經濟不景氣,日本企業界為提高國際競爭力,大行裁員導致失業率提高,許多人因此失業或工作所得降低,無力租屋而流落街頭。把公園當成棲身之地,豈是他們所願,不讓他們暫時窩在這兒,要把他們趕往何處?這都是政府要面對與承擔的責任,以及民間組織可以提供協助之處。

曾經,我也走過黑白棋盤似的北車大廳,穿梭於席地而坐的人群中,雖聽不懂其語言,但卻能感受到人不親土親的互相慰藉。這時,我總會天真地想起白尾八哥,哪一天會得到台灣人的接納,把牠們都當成留鳥般疼惜?

(作者為文字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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