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經偉
知名的脫口秀網紅博恩近日因為調侃鄭南榕的自焚，而引起廣大爭議，乃至其製作單位宣布與其暫停合作。筆者認為：雖然此事件想必讓許多人面色鐵青，但在此也能看出，鄭南榕的重要主張「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正在當代台灣彰顯。
在一個落實「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的社會中，不應當存在任何一個角色，是不容質疑、批判、揶揄的，因為這些都是言論自由的一環。在美國，連華盛頓、富蘭克林等建國諸賢，都可以被著名的電玩遊戲劇情設定為「魔王」角色。如果未來台灣主體性徹底落實，鄭南榕想必也會名列開國元勛之一，那時，主張「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的鄭南榕天上有知，會不會期盼看到自己，也與台灣斯土上的所有人一樣，成為「被言論自由」的對象之一？答案想必是肯定的。
這次博恩的玩笑內容，引起許多人反彈：針對一個言論自由的反對聲音，其實正是另一個言論自由。如果博恩因為這個玩笑而被公權力制裁，那樣可能是打壓言論自由。然而其製作單位似乎是因為輿論（即許多人言論自由的加總），而非因為一紙政府的公文，才宣布與博恩暫停合作。考量觀眾之普遍感覺而做裁決，這是自由市場機制的篩選，而非政府的擴權。自由市場機制與言論自由，可謂古典自由主義的一體兩面：鄭南榕師承殷海光、殷海光師承海耶克的古典自由主義。
簡而言之，此事件是為一個「言論自由對抗言論自由」的結果。若有讀者對博恩的後果感到遺憾，也只能說眼前台灣民風似乎仍相當重視口德：尤其是對於烈士、受迫者這類的角色，並非是因為當今台灣沒有言論自由。
（作者為清大歷史所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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