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文化週報》音樂穿心入腦 鍾適芳召喚流浪之歌

鍾適芳每年籌劃「流浪之歌音樂節」,還特別編製流浪小報刊物。(記者廖振輝攝)

採訪◎記者楊媛婷 攝影◎記者廖振輝

鍾適芳接受文化週報專訪。(記者廖振輝攝)

對於喜好民謠的觀眾來說,「流浪之歌音樂節」是每年不能錯過的音樂盛會,音樂節的源起是負責製作籌劃的鍾適芳當初發現台灣很難聽到世界民謠的旋律,「既然沒有,不如自己來做!」從成立大大樹音樂圖像引進世界民謠、協助國內草根民謠樂團如林生祥領軍的生祥樂隊,再到2001年首屆音樂節在大安森林公園露天音樂台邀請台灣與世界各國民謠樂手演出,「以前我多半躲在唱片背後,如今能夠目睹音樂節的現場演出,等於就是直擊了音樂能夠帶給觀眾的感動。」

唱社會不公 化簡為繁不妥協

對鍾適芳而言,音樂節除了音樂演出之外,更像是一個與社會對話的平台社群,透過音樂訴說地域的歷史、文化脈絡,以及社會的現象與潮流,如前年《我不在房間》的主軸就是從女性主義作家吳爾芙的主張出發,聚焦當代女性音樂人突破框界的創作過程,分享她們的生命故事;又或是去年的《誰在那邊唱民謠?》主題,邀集來自不同城市邊郊的團體及個人,唱出對社會不公的抵抗以及生命的詠嘆調,「規劃音樂節就像策劃一個展覽,必須幫觀眾精選出表演的團隊,透過他們帶出的議題,讓觀眾和音樂交朋友。」

在快節奏的社會裡,很多人對這些議題往往不求甚解,只想靠著化繁為簡的懶人包一次就搞懂話題,鍾適芳卻主張當以音樂節在訴說社會議題時該「化簡為繁」,讓音樂節不只有音樂更富有哲思,因此她從不跟商業市場妥協,始終堅持「音樂先行」的理念,「每次,我們都希望能讓觀眾聽到新的東西,也不想去猜或迎合觀眾口味,畢竟如果都依照主流口味來辦音樂節,那和其他音樂節的面孔將一模一樣。」

「流浪之歌音樂節」有獨樹一幟的文青味,因此吸引了一群死忠樂迷,「我們的規模很小,但我們更在意品質,也不希望這些訊息在音樂會結束後就像海市蜃樓般消失。」鍾適芳曾經在英國參與一個主題訂為「突破種族隔離、歧視」的音樂會,在音樂節的那幾天裡,再也沒有種族的藩籬,但當音樂節結束回到倫敦,卻發現種族歧視仍是無所不在,「我在意的是到底這次音樂節能否達成音樂家與聽眾間更深刻的思想交流。」所以鍾適芳另外還辦論壇、播放紀錄片,讓音樂節的影響力不只在音樂會的那兩小時的時間裡,透過互動與討論,讓音樂節能像一種心靈的社會運動,深入參與者心裡,「很多每年都來參與的樂迷說音樂節每年選的音樂演出有種魔力,即使他們不一定認識這些樂手,但音樂節好似會綁住感官,召喚他們回到這裡好好聽歌。」

首移師室內 打造迷宮有驚喜

鍾適芳並非音樂科班出身,一切都是做中學,像是由於世界各地民謠音樂節都在戶外舉行,一開始「流浪之歌音樂節」也都鎖定戶外,但說來也奇,幾乎只要在戶外演出,音樂節特別受颱風眷顧,演出不是得取消就是得延期,「後來有位歐洲音樂家提醒我,明知台灣颱風多,為什麼不移到室內?我才開了竅。」但把音樂節移進室內,也會有反彈聲浪,鍾適芳回憶,首度將音樂節移到中山堂內演出時,許多觀眾就吵著希望能回復戶外演出,因為對他們而言,擠在大安森林公園露天音樂台又唱又跳,才是音樂節最美好的回憶之一,「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玩『室內』這個場域,那一年,中山堂尚未整修完成,整座建築就像個迷宮,我們就把主題訂為迷宮,也利用中山堂內的設計,讓樂迷走到各個角落不知何去何從時,就能即時撞見音樂演奏以及相關論壇,得到一種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

鍾適芳提醒音響品質攸關音樂節成敗,流浪之歌音樂節每年邀來的音樂家總會使用台灣罕見的樂器演出,不管是日本傳統樂器擎咚鼓或希臘魯特琴,為了讓現場音響效果臻於完美,鍾適芳動用個人關係邀請德國頂尖聲音工程師來台襄助,間接也刺激了台灣音響公司,每逢音樂節舉行,台灣幾家主流的音響設備公司都爭相合作,「能夠累積這種CREDIT,也夠讓人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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