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共和國》余杰/中國會成為人們最想留學的地方嗎?

中共十九大的一次記者會上,教育部長陳寶生發出豪言:中國將成為人們最想留學的地方。(中央社)

余杰/中國流亡作家

在中共十九大的一次記者會上,教育部長陳寶生發出豪言:中國教育在二○四九年將會站在世界的中心,中國的標準會成為世界的標準,中國將成為人們最想留學的地方。

然而,一般人對中國教育的現狀及未來的看法卻跟陳寶生截然相反。就連習近平的判斷也跟陳寶生完全不同:習近平將他的女兒習明澤送到美國哈佛大學唸書,而不是到他的母校清華大學唸書。這一舉動足以說明,習近平本人清楚地知道,即便是清華、北大等所謂的中國一流名校,早已淪為「這也不能講、那也不能講」的奴才和順民的養成所,他自己都不願意讓女兒去這些學校唸書。

跟習近平抱持同樣想法的,是中國的官僚、商人和中產階級群體,他們都將自己的下一代送到歐美等西方國家留學。所以,中共十九大開幕時,有網民在網上諷刺說,這是「留美學生家長會」。

這種說法並不誇張。據中國與全球化智庫發表的《中國留學發展報告(二○一六)》顯示,二○一五年度,中國在海外留學的學生有一二六萬人,約占世界國際留學生總數的廿五%。這意味著每四個國際留學生中,就有一個是中國的海外留學生。

而由國際教育協會發布的《二○一六年門戶開放報告》顯示,美國依然是世界最大的留學生目的地國,中國則連續第七年成為美國高校的最大外國生源國。在二○一五至二○一六學年,共有三十二.八萬名中國學生在美國高校就讀,比上一年度增加八.一%,約占美國高校外國留學生總數的三十一.五%。但與此同時,截至二○一五年度末期,美國學生赴中國留學的人數卻較二○一四年下降七.一個百分點,即從二○一四年的一萬三七六三人下降至一萬二七九○人。一升一降,對照鮮明,表明西方教育具有無與倫比的吸引力,即便是鍍金也要去鍍一下;而中國教育等同於愚民教育,正在持續崩壞的過程之中。

日前,在華府智庫哈德遜研究所的一次研討會上,中國學者徐友漁指出,當下對中國共產黨和習近平的統治有很多讚揚的聲音,但他堅信再過半個世紀以後,人們在回顧跟評價今天的中國的時候,會跟對納粹德國的評價一樣。希特勒一開始也得到很多讚譽,但最終遺臭萬年。

徐友漁特別提及他對中國教育的前景非常不樂觀。在習近平掌握最高權力之後,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糕,當下中國又回復到毛澤東時代。他舉例說,很多在大學當教授的朋友,被大學開除或被調到圖書館工作,失去了授課的權利。原因不過是上課時講了一點政治上不正確的話,而學生會用手機把老師講課內容錄影,發給學校的保衛部門。這樣,老師剛出教室,學校的保衛幹部就來盤問。徐友漁悲觀地說,中國的教育要恢復到正常的情況,可能還需要幾十年。

所謂的「正常狀況」,就是教育的目標是讓人「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務」。按照徐友漁的看法,到了二○四九年,中國的教育未必能恢復到「正常狀況」,更不用說中國會成為人們最想留學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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