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開講》責怪烏克蘭總統搞「民粹」?世界上沒人喜歡沒事刺激別人!

◎無國界譯師

烏克蘭危機伊始,雖然主要資訊來源是西方和俄國的電視,但我也一直看台灣某些節目,看看他們如何討論。想當年伊拉克戰爭時,國內許多節目還會請政大阿語系的老師上節目,講講當地政治文化;台灣有三間俄語系,這些節目請的卻還是那些「通才」,可以從中美貿易戰評論到疫情,從疫情評論到阿富汗,從阿富汗評論到烏克蘭。英美國家示警時,就笑拜登情報不準,是俄國不想打,美國想打。等俄國真的進軍,節目上就開始討論這算不算入侵,說美國「弄假成真」。

讀者可能會問,沒事為什麼要看這些節目?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這是什麼毛病。不過這大概是一種修行方式。看這些節目而心中不起波瀾,可證得阿羅漢果位。

節目中很多人責怪烏克蘭總統搞「民粹」。這次事件起因,就是烏克蘭總統把俄語排除在國語之外,因此給台灣的啟示是,小國家不要刺激大國家。基本上,世界上沒人喜歡沒事刺激別人。但如果今天有一個人自己皮膚很敏感,一看到鄰居出門,就跑過去用臉貼著,然後跟醫生說鄰居老是刺激到他敏感的皮膚。作為醫生,我會請他遠離過敏源。

圖為昨(24日)有示威群眾在美國華盛頓特區白宮外,抗議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並向俄羅斯總統普廷高舉「停戰」標語。(彭博)

但話說回來,若烏克蘭現任政府是民粹,那事實上也只能算學弟。波羅的海國家,才是真正的學長。以拉脫維亞為例,拉脫維亞獨立後,並未讓俄裔居民直接有公民資格,而是要求他們要考拉脫維亞語和拉推維亞國家歷史等等,才能入籍。因此,拉脫維亞境內有為數不少根本學不動,也不想學拉脫維亞語的俄裔人口沒有公民身份,為「非公民」(nepilsoņi)。法律也明定,拉脫維亞語為國語(Latvijas Republikā valsts valoda ir latviešu valoda)。此外,政府也要求俄語學校要提高拉語授課到百分之六十。2012有公投要求將俄語納入,成為第二官方語言,遭到否決,僅東南部俄裔居民較多處同意票過半。當然,拉脫維亞的一些語言政策過於強硬,語言歷史的論述過於簡化,有些我也難以認同,但這邊主要在比較拉脫維亞和烏克蘭的異同。

照理講,烏克蘭現在做的事,拉脫維亞有過之而無不及。兩者都是這些節目來賓所講的小國,而且拉脫維亞小得多。兩者都是蘇聯前加盟共和國,都和俄國接壤,也都有大量俄裔人口居住。其中拉脫維亞的俄裔人口比例還比烏克蘭高。今天對烏克蘭的劇本,除了「斯拉夫不要分那麼細」以外,完全可以用在拉脫維亞上。但是沒有(或是還沒)發生。

我不知道原因,但有一點值得注意,那就是拉脫維亞是北約成員,而烏克蘭不是。

所以啟示是什麼?

我想來想去,啟示大概是俄羅斯和烏克蘭血濃於水。

寫到這邊,突然想吃一碗麻辣鴨血,加兩塊臭豆腐。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 無國界譯師:責怪烏克蘭總統搞「民粹」?世界上沒人喜歡沒事刺激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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