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開講》透視白色的力量

先前的愛擁抱大遊行從自由廣場出發往台北市政府前進,柯文哲(左二)與妻子陳珮琪(中)、妹妹柯美蘭(左一)帶領白色大隊前進。(資料照,記者陳志曲攝)先前的愛擁抱大遊行從自由廣場出發往台北市政府前進,柯文哲(左二)與妻子陳珮琪(中)、妹妹柯美蘭(左一)帶領白色大隊前進。(資料照,記者陳志曲攝)

◎彰化鄉民

誰來定義白色

白色,作為新興力量的一種代稱,美其名為取群眾聲音的最大公約數,在推倒過去既定結構的期待中,代表的是一種跨越、一種改變。

但其實,這又何嘗不是被定義或標籤出來的?實際上,當初的853983張票之中,有幾人願意接受這樣的標籤及劃分?更重要的是,每個人能否真誠面對自己與他人,而不是很懶惰的,寄託於一種自滿的想像及標籤化的劃分?能否尊重別人的差異,而不是像護家盟扭曲彩虹圍城,拿草案通過XX就會合法化來製造恐慌輿論!這世界從來不是薄弱到只剩政治立場、藍綠統獨來劃分你我之間是我輩中人或是非我族類。這樣的偷懶,跟我們常嘲諷的都是they的錯,又有何差別?

莫忘記,經過這14年來的你方唱罷我登台,眼見樓起又樓塌,種種的志得意滿或匍匐不屈不斷上演;你可以冷笑,又或者不,你可以雀躍,也或者不。殊不知,戲演壞了,退不了票,不怪演員怪觀眾不守秩序!不怪導演怪戲評只會指摘批評!權責不確立,懶演員繼續偷懶收買後台,貪演員忙著蛇鼠兩端,尋找第2艘船準備跳槽爭取個人的歷史定位!好演員就算孤軍為戰觀眾也未必看得清,自然順帶一視同仁、一律一般黑!

是時,各顧各的,其他痲瘋、公娼都已經別管他能去哪,舞台疏於保養,這裡陷下去,那裡髒兮兮;聲光設備老舊不堪,接地電線隨便亂接,演出道具東拼西湊等追究起責任來,你怪我,我怨他,個個罪不在我;氣的氣,躲的躲,只要我的鄰座絕對不要是街友,至於他有沒有得坐與我無關,就是別坐在我旁邊就對了。找不到座位的觀眾就已經無人聞問,更別說一開始就沒座位的新戲友就更加摸不著頭腦,原來還要經過審核通過才能有排隊的資格。而沒辦法買套票必須每次都要重新排隊的,買不到票了,才知道根本找不到服務窗口,偌大劇團,能幹啥?

這一切,都是因為進了戲院,不但不接受退票,還被反嗆說雖然服務沒做好,他也有苦衷,願意跳出來做,怎麼就不同情他一下?當心他甩手走人!反正帝國事業龐大,你有意見沒意見,有飯吃的還是他。再繼續吵鬧,全部趕出場外!管你抵死不從還是頭破血流,反正匆忙慌亂之間,完全沒有畫面,看你找誰說理去?

類似這般,過去就存在於固有結構之內的僵化思維,正是阻礙改變的根源所在,而這,就在你我身旁,每一個我們一開始也不喜歡,但卻漸漸習慣的一些,在各行業及不同領域內的陳腐模式。正如很多人習慣於造神,一直造一直造。

自己的顏色 自己定義

從現在開始謹記,別再造神了。這為的正是不要再懷揣著,與現實大不相符、過度期待的假想。這樣的假想,其實只是個人所陷溺的幻想,當現實與這樣的假想漸行悖離,自己所招致而來的,也只是意料之中的幻滅。有句話說得很好,過多的言語,便容易失真;相同的,過度的想像投射,也容易形成不符實際的迷戀與想像。而那對於現實中所要面對的問題,通常沒有幫助。

自己的色彩,為何不能自己調配?我的價值,又何必受他人的標籤所擺弄及困限?對白色有一些不同的想像及期待,又怎麼會是只能一味的贊同、支持、跟隨,而不能是批判、協商、堅持某種即使是少數也不該被否定的立場、權利、價值?又如作為一個本身就帶有八卦基因的物種,卻表現的口嫌體正直,對指指點點的腥羶色見怪難怪。難道不能選擇停止過度的關注,提出其他應該堅持的價值來聚焦大家的注意力?拒絕接受跨越紅線的報導方式,也才能剝開真正的荒謬與弔詭。

想清楚自己期待的是什麼樣的台灣之後,認清政府的角色基本上只是一種代理、受託行使公權力;你我身為選擇託付權力的受益人,理當像股東盯著自己所投資的公司一樣,要追究其盈虧表現,而不是任其荒頹。當然,自身也不應該濫用而誤以為權力可以自行做擴張解釋,像是要求護士要以客為尊才懂服務的這種屢見不鮮的大爺心態。如此一來,真正的公民參與,一種更可能被期待的想像及實現,才有落腳之處,而不是依然只有打架鬥爭的小劇場,或是無所不能卻萬萬不能的各種牛鬼蛇「神」。

後記

劇場只是個人的想像及一種解讀的視角,迎合群眾的言論固然會引來關注,但是否經過自我檢視,時時的再思辯、批判而找到自己個人的,獨立的核心價值,則決定了是否能看穿以文字遊戲所掩飾的老把戲。如果太陽花紀錄片都有100種說法,白色力量又怎麼會只能有一種聲音?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你,打算怎麼一起來演這齣戲?還是你依舊只想搬好板凳在一旁冷笑,或是置身事外去追尋自己的小確幸?但別忘了,最後的損失,不會因為你的自得其樂,就能免於一體承擔。

(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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