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思華們忘了的 冠華們永遠記得

◎ 廖建超

林冠華同學為了反黑箱課綱,犧牲寶貴的生命,點燃大眾對課綱微調議題的關心,到今天已經近兩個月,教育部並沒有撤回黑箱課綱、重組課審會,吳思華的烏紗帽依然穩若磐石,但台灣社會似乎對此議題失去關心、冷卻了熱情。

法國作家卡謬(Albert Camus)提出了從荒謬到反抗的路徑,林同學大愛,剛好為這個時代的虛幻,呼應卡謬,提供了存在的意義,他反抗三種層次的荒謬:第一層是程序和黑箱的荒謬,教育部拒絕公布完整會議紀錄和投票單,被法院判定敗訴後,仍仗恃權力傲慢,繼續黑箱。第二層是史觀的荒謬,由多元史觀倒退回獨尊中國的大中華殖民史觀,繼續殖民教育。第三層荒謬是身為台灣人的悲哀,台灣被殖民的四百年史中,一直順從殖民者如何定位我們,不知道自己是誰,更沒有土地和人民的聲音,這樣的荒謬是靈魂深層的荒謬,面對這樣的荒謬,反抗是唯一途徑。

一個年輕生命為公共利益而殞落,不是輕生,是壯死—轟轟烈烈的追求實踐生命的意義,存在的衝突感、絕望和荒謬,透過反抗的過程得以被救贖,林冠華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一群有愛的人,如同薛西佛斯夜以繼日推動滾落的巨石,更像大衛對抗歌利亞,握著手上的碎石對抗黨國巨人。冠華選擇非暴力的方式,衝進教育部表達訴求與壯死,沒有傷害任何人,他讓在講堂上口沫橫飛告訴學生要勇敢追求公義和社會價值的教師覺得羞愧。繼之能做的,就是跟冠華站在同一陣線,不斷反抗這樣的荒謬,也只有如此,才能擺脫形式與精神上的殖民奴役,真正獲得自由。

(作者為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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