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共和國》楊雨亭/我們做為彼此的異議者

楊雨亭/台灣師範大學歷史系博士生

在這塊土地上,多年來,我們作為彼此的異議者,也許,這種情狀將長期性地持續下去,我們是在時空中錯置的一群人。我們總是視彼此為不正確,這意味著,我們永遠不能正確。

Being dissenters for each other on the this land for years, and perhaps forever, we are the people of misplacement. We always look at each other incorrect, which means, we can never be correct.

早上,讀到老朋友胡平發自紐約的臉書,說到已故美籍俄裔、被譽為普希金之後最偉大的俄羅斯詩人,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約瑟夫.布羅茨基。布羅茨基說:「時間只能使邪惡增值。」

我回胡平的話:「你流亡美國二十幾年,你的感受如何?」

三個禮拜前,剛剛從中國大陸拜訪學界朋友返台,這一次,在上海北京各停留三天,多年未去大陸,大陸變化很大,感受深刻。回來後不久,碰到洪秀柱代表中國國民黨參選總統,各方反應激烈,就是在藍營中,為了支持或反對洪秀柱訪美一事,也彼此辯駁,各持己見。

讀到胡平談論布羅茨基流亡美國的心情,我突然意有所感,於是趕緊以英文寫下我的想法,再自己翻成中文,順勢寫出這篇短文,標題是「我們做為彼此的異議者」,副標題是「永遠的、彼此的異議者」。

去年底,柯文哲競選台北市長,在電視上我多次看到他說:「我常在想,台灣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之後,我也常在想,「中國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應該是︰「世界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柯文哲。(資料照,記者涂鉅旻攝)

布羅茨基回答了我的部份問題,他說:「無論是我們的信念還是我們的原則,當時在某種程度上都已經形成了。我們這些上年紀的人,自主或不自主地就已是定型的生物。基礎與起跑都發生在祖國,我們在俄國的存在是原因,今天所獲得的是結果。」

嗯!人,在哪兒不都是一樣的嘛?「無論是我們的信念,還是我們的原則,當時在某種程度上,都已經形成了。」那要怎麼才能改變呢?每一個人都選擇了他的祖國,事實上,大家都在流亡,流亡在他祖國的遠方,祖國,成了人們唯一的歸宿。由於人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是空洞的,他要為他的祖國奮鬥。其實他早就發現了他的敵人,乃是祖國的叛徒,於是他要揭發他的敵人,這是極為正義的、正確的、道德的一件事。

因此,我說:「我們作為彼此的異議者。」已經是一件定型的事,不論你是綠藍紅,不論你來自於何方?當我們凝視彼此,我們就知道,我們是彼此的「他者」,我們彼此異化,成為對方的惡魔,我們不知道如何不要那麼快地就展現出惡魔的頭角,喉嚨噴出烈火。

終生未再回祖國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約瑟夫.布羅茨基選擇了一件事,他終生沒有再回到他的祖國。他說:「在這裏,在西方,這種內在生活(不能融入)的程度,還超過了在蘇聯的時候。」他解釋:「或許是因為,這裏的環境畢竟有些陌生。」布羅茨基講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在美國生活了十幾年,按理說早就熟悉了,但他仍然感到陌生,這是一種奇特的陌生,熟悉的陌生。我想,我們都知道布羅茨基的感受,我們沒有祖國,沒有歸宿,我們活著都是異鄉人,我們對彼此、對世界感到一種熟悉的陌生,一種陌生的熟悉。

於是,讓我們吶喊!堅決地支持我們認同的祖國和我們的候選人!這讓我們有歸宿感,我們團結在一起,我們識別彼此,我們有真實的熟悉感,不再陌生。

其實,我們都是唐吉訶德,我們戰鬥的方式,比原始人沒有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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