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外省人與失蹤者

◎ 黃招榮

郝柏村說二二八死亡人數僅千人,統派學者朱浤源硬是要把二二八事件的死亡人數,視為等同申請二二八賠償的人數。吳伯雄曾在電視上公開說:二二八是有殺人,但沒有強暴婦女。

我在2008年2月參加二二八事件61週年國際學術研討會,會中有多國學者提出寶貴的資料。關於二二八死亡人數,學者人口學家陳寬政其專業的統計,估計死亡人數在一萬八千人至二萬八千人。根據 New York Times 的報導:二二八事件與日本、中國共產黨無關。且 New York Times 的記者曾目睹軍人強暴婦女。二二八發生時,紐西蘭人艾倫‧詹姆士‧謝克頓(Allan J Shackleton)是屬外國籍人士的目擊者,當時他是聯合國「救災及重建署」的在台官員。他在離台後,寫了《福爾摩沙的呼喚》,書中的第35頁至36頁更提到:在北投,街道上的女孩子往往被施以麻醉劑後,帶往軍營讓軍人發洩,然後用船帶往大陸。

根據《大溪檔案》第七九號,第230頁至241頁,監察院的事件調查報告,包括鎮壓前後,各地外省人的死亡人數總收不過三十三人;就算根據警備總部的統計,也不過四十五人。(臺灣省警備總司令部編印《臺灣省「二二八」事變記事》臺灣省警備總司令部,1947,第16頁,本資料收藏於台北二二八紀念館)。這些外省人並非全然受攻擊而死,也有鎮壓期間被軍隊誤殺者。(《大溪檔案》第六七號,第194頁)。

在二二八之後的白色恐怖,中國國民黨對台灣人的「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人」的誅連,就像拉肉粽串似的毫無理法可言。二二八的死難者家屬往往要銷毀其所有的證物,並三緘其口,就好像這個親人從未出現過,以免更多的親族被抓。故在解嚴後平反二二八的同時,能提出賠償的人只有數百人。但二二八事件後的六年,即一九五三年台灣的戶口普查,不明原因失蹤的,竟高達近十二萬人之多。可見郝柏村、朱浤源、吳伯雄等中國統派立場的說法,完全是政治凌駕學術,睜眼說瞎話。

台灣人從熱烈歡迎祖國的到來,到二二八的抗暴,到一九四七年九月廖文毅的以追求台灣獨立為目標的「台灣再解放聯盟」,這其中的轉變,如果不是二二八的大屠殺對台灣人的傷害太大,豈會改變台灣人日治時期朝思暮想的「祖國」情懷?

二二八時任記者的吳濁流在其《無花果》194頁中提到:當憤怒的民眾衝進公賣局搗毀物件洩憤時,國父遺像仍好好的保存著。如果台灣人真如中國國民黨所說的叛亂、不認同祖國,又怎麼會認同孫文遺像?(作者為國小教師,台灣文化所碩士)

就算五百人,他們該死嗎?

◎ 洪世才

郝柏村是不是軍事家我不知道,這要軍事專家去評判。但可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是歷史學家。從他對二二八死傷人數的發言看來,他更像是一個偏見的種族主義者、中原沙文主義者。或許,無知和冷血這兩個形容詞,對郝柏村的二二八言論批判比較貼切。

郝柏村說二二八只死了五百人,那麼就這死了五百人的問題請教郝柏村,這五百人到底犯了甚麼罪,國民政府軍要將他們殺害?政府以軍警力量將無辜老百姓殺害,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是野蠻國家的不文明行為,難道五百人就不是人嗎?何況血跡斑斑,不知道你郝柏村是不是把老百姓當戰場中的敵人,殺他幾百幾千稀鬆平常呢?

再請教郝柏村,你這五百人是甚麼時間、甚麼地點、甚麼原因死的?請你說說當時的國民政府怎麼下得了手?(作者曾任記者,彰化縣民)

郝個戒嚴與二二八

◎ 楊彥騏

先前,郝柏村先生投書指稱二二八事件「死傷逾萬」不是歷史真相;而認為他在行政院長任內「從寬」調查的五百餘人,乃至一再放寬期限資格的一千人左右,才是確實數字。郝先生並認為,這些登記的受害者,從優撫恤六百萬元,已經是政府最大的恩澤。字裡行間,似乎台灣人對當年的政府作為太小氣苛責。

回想郝先生在總統大選期間發表「沒有過去戒嚴,就沒有今天的自由民主。」跟這回投書的論述一樣,是完全建立在不尊重生命的基礎上。

無論當年歷史的時空環境怎樣,沒有一個台灣人是該死的。不論是屠殺一千人或一萬人;無論出自刻意滅殺菁英或無奈出兵鎮壓,無庸置疑的,二二八事件是政府暴力、政府殺人!不能因為出於無奈、人殺得少,而給予政府的暴行合理化、合法化。

奉勸郝先生這一群統治權貴的「新移民」們,無論你們自認過去對台灣的安全防衛、經濟建設等有多麼大的付出與貢獻,別忘了,當時廣大受傷悲痛的台灣人,在二二八事件幾年後,依舊坦然伸手接納、張臂容抱敗逃流亡的國民政府軍民,並一起胼手胝足在台灣安身立命。這是我在這個紀念日看到跟感受到的台灣人精神與價值。

(作者為高中教師,雲林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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