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文化週報》莫怨傅榆休怪杜 萬惡全因紅魔鬼 ◎藍祖蔚

香港導演杜琪峰日前辭去金馬獎評審團主席。(萬寶龍提供)

◎藍祖蔚

杜琪峰終究沒能出任金馬獎評審團主席。他不是聖人,亦非烈士,不必逼他二選一,更不應該怪他沒能義氣相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古龍40年前的名言,驗諸當前,更加險惡,也更卑劣。

給你飯吃,給你錢賺,但是要聽話,只能有一中,不能有二心,令旗一揮,還得鼓譟起鬨,這就是中國操作最嫻熟的經濟政治學,出自「紅樓夢」的「虎兔相逢大夢歸」,差堪是與紅魔鬼共舞的終極宿命。

杜氏港味魅力 北漂水土不服

然而,有飯吃,有錢賺,就能保證藝術精進嗎?杜琪峰的創作起伏,恰好為港片之死提供了強有力的佐證。

杜琪峰的創作高峰得從1989年《阿郎的故事》算起,不論是古裝的《威龍闖天關》、時裝的《天若有情》到黑幫悲歌的《一個字頭的誕生》,都充滿了生猛活力,97之後,他的黑社會主題與港警素材作品,從《暗花》、《鎗火》、《PTU》、《大事件》、《黑社會》到2006年的《放.逐》,無一不是精品,不論形式美學或者議題選材,都把香港座標和港味元素放大到極致,那正是港片回歸中國初期,迴光返照的黃金十年。

然而,連杜琪峰也不得不離港北上拍片,不得不遷就投資人,強加進中國公安和中國演員元素後,杜氏風味日益稀淡,從《毒戰》、《盲探》、《高海拔之戀》到《三人行》,就算投資方樂得高喊票房破億,但是評論界並不買單,受到中國干擾而褪盡風華,再無昔日魅力的杜氏作品,毋寧也反映著港片北漂之後,水土不服,終告花果飄零的真實處境。

老共聞「獨」就殺 影人無奈卻步

杜琪峰是性情中人,得過三座金馬獎最佳導演獎,年初首肯接任評審團主席,相信是願意為華人電影盡一分心力,最後被迫以「與電影投資方的製作合約所限」為由請辭,當然就是中共所逼,既然高層執意要斷金馬獎手腳,祭出了不得報名、不得出席的封殺令,他的退席證明了中共「以政逼商,以商圍政,以民逼官」的招式,已經來到圖窮匕現的攤牌時刻。

老共的狠與壞,當然不只如此,接下來的贊助廠商或者出席藝人,都會在「寒蟬」效應下萎縮卻步,甚至還會撩撥台灣影人內訌,把怪罪箭頭指向去年在頒獎典禮上說出「希望我們的國家可以被當成一個真正獨立的個體來看待」的紀錄片導演傅榆!

坦白說,傅榆這句話純粹就只是一位電影人真情流露的得獎心聲,不卑不亢,反映著她的得獎作品《我們的青春,在台灣》的實質內涵,然而不懂得尊重他人言論的人,一聽見國家,一聽見獨立個體,就有如地雷炸開,接下來的所有霸凌,也只是紅魔鬼凌虐弱小民族與國家的慣用手段而已。

老共相信能扼殺金馬,就能挫殺台灣的銳氣與希望,中國的自信來自如今市場火紅,用錢釣你,用錢逼你,有幾人能不就範?不配合,殺!不聽話,殺!《Top Gun 2》的國旗事件,不就是好萊塢大亨也怕殺無赦?

台灣自由無懼 金馬照樣奔騰

套句《侏羅紀公園》的名言:「生命都會自己找到出口。」面對老共缺水斷糧的圍城攻勢,正是台灣電影重整旗鼓的契機,老共拍不出正面指控「國家殺人」的《返校》,更拍不出記錄青春學運的《我們的青春,在台灣》,連大象想要席地而坐至今不准,自由創作與自由書寫就是台灣最傲人的空氣,「同胞須團結,團結真有力!」今年金馬獎老共不來,港星不來,正是台灣人用行動回應中國霸凌的新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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