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六四與二二八不能相提並論

◎ 黃天麟

六四天安門事件一轉眼屆三十週年,有人說:「天安門事件就是中國的二二八」,把兩者相提並論,這是完全昧於事實的錯誤認知。

圖為1989年6月4日大屠殺後,共軍部隊看守北京交通要道。(法新社)

筆者親身經歷了二二八以及往後的白色恐怖和長達三十八年人類史上最長的戒嚴,趁此還活著的機會,向新世代的國人報告。一九四七年的二二八完全不同於六四,六四是中國青年追求民主自由之抗爭事件,二二八不是,是一場台灣新文化與中國古老專制文化的衝突,而由後者以武力殘害前者的政治暴行。

一九四五年,筆者正值十六的陽光青少年,對前景持正面者多,所以對即將進駐的國軍沒有一絲抗拒之心,也隨老師飛舞了青天白日旗,歌唱「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到車站迎接國軍(註:日治時代持國旗到車站歡迎來者是一項經常性社會性活動)。他們說這是「國軍」,為什麼是「國軍」?因不是軍閥或皇軍,是國家的軍隊,政府叫做「國民政府」,是國民的政府不是帝王的政府。少年的心動了,認為「民主、自由、平等」似乎就在眼前。但這些憧憬不久就被一連串的震撼所毀滅。

他們說這是「國軍」,為什麼是「國軍」?因不是軍閥或皇軍,是國家的軍隊,政府叫做「國民政府」,是國民的政府不是帝王的政府。少年的心動了,認為「民主、自由、平等」似乎就在眼前。但這些憧憬不久就被一連串的震撼所毀滅。(維基共享)

日本官員走了,代之上台的是中國官,但「國民」政府並不「國民」,與日人統治台灣不但沒有兩樣,還青出於藍。他們似乎忘了,你現在統治的台灣人是五十年前被你們拋棄不得不接受日語教育、接納日本文化的棄兒,反而厭惡台灣人滿口日語、看日報,日本歌不久就被禁唱,日語在公共場所完全被禁,日本書籍亦由市面隔絕。

當然,日式衣衫也是被禁,連青少年休閒穿的木屐(日語下駄 wooden clogs)也成為禁品。有一天我接電話一句「mo shi mo shi」,被對方大罵「什麼mo shi mo shi」,下面接下來的是一句「日本鬼子」。這就是不同文化的衝突。「mo shi mo shi」是日本接聽電話常用語,竟然涵蓋了深厚的文化仇恨,「非我族類」的文化衝突就演化成為「民族衝突」,火燒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換言之,二二八真正的起源是一、外省統治者不認同五十年日治時代所造成的文化差異,二、把日化的台灣人視為非我族類,以高壓手段壓制非中國文化的族群。(註:國共內戰台灣財富多被搜刮一空,物價飛漲只是次因之一)

二二八之最令人不可原諒的地方,是「國民」政府藉機計畫性的剷除本土菁英,五十年台灣所培育的社會領袖,在二二八事件之際,被「未審槍決」的方式解決幾盡,有此暴政才會有長達三十八年的戒嚴,因為只有戒嚴,「國民」政府方能存在。

二二八是中國文化霸權的產物。現在我們擔心的是,「善忘」永遠是人類另一浩劫的開始。

(作者為前國家安全會議諮詢委員,現任國策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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