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從「街道俠士」談越南

◎ 戴發奎

只要是打起仗來,從中國、蒙古、法國到美國,越南從來沒輸過,能打敗越南人的只有越南人,其關鍵點就在「俠士」精神與「彈性」民族性。從越南大城市裡千百條以人名當作路名的街道,全都是越南抵抗外國侵略者的民族英雄名字,可見越南人千百年來在維護主權上的犧牲是如何慘烈。

長期居住在越南的外國人是否都有這樣的經驗:當自己的機車或汽車在路上拋錨時,不消一、兩分鐘馬上就會有一群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越南人自動自發協助你脫困,有力氣的幫忙推車,沒體力的就負責維持交通。與有些貧窮國家在馬路上主動幫等紅燈的汽車擦玻璃索取小費不一樣,這些見義勇為的越南人不是為了錢。也只有在這時候,才能見識到在商場上不留情面錙銖必較的越南人完全不同的一面。

約莫十年前,從平陽開始出現了「街道俠士」,一群稍懂武術的健壯青年自願集合起來,每個晚上過了謀生時間後,這些街道俠士就上街擔任起保護市民的工作。之後擴及到南部各省市,目前胡志明市已有十個街道俠士小組,每夜穿梭在市區裡的10萬條縱橫交錯街巷。

太平盛世可以保持優雅身段堅持原則,亂世則需要「彈性」,「彈性」正是越南人最大的武器。中法越南戰爭(1883年12月至1885年4月)前開幕戰,越南皇帝阮福時一方面和法國議和,於1874年3月15日簽訂「第二次西貢條約」,承認越南是法國的保護國;另一方面則任命劉永福為「三宣副提督」,管理宣光、興化、山西三省,以黑旗軍阻止法軍北上。

越南人的彈性,也展現在美越戰爭「新春攻勢」。1968年1月30日越南民主共和國(北越)人民軍和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陣線游擊隊(越共)聯手,針對越南共和國(南越)、美國及其聯軍發動大規模突擊。只要能震撼敵人達到扭轉戰局的目的,在越南人最重視的新年春節發動攻擊又有何不可?

一個有趣的想像:如果是越南人面臨「一中各表」或「一邊一國」爭論時會如何處理?我推測他們會這麼做:「一邊一個中國各自表述」,對美中都可以交代。這從越南對太平島主權爭議時只說「台灣」,因為越南知道太平島是誰在做主,而在無關實質利害關係時則稱「中國台灣區」,可以看得出來。

(作者在越南經商十年,台北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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