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社論》監控全中國人民的「老大哥」

從精神病理的角度看,中國共產黨是一個佔有慾極強且偏執的專制政黨。對外,它以類似「恐怖情人」的方式對待台灣,強要我國與它共組一個中國。多年來,它文攻武嚇、國際打壓、統戰收買、滲透分化;既有陽謀,也使陰謀,死纏爛打,不吃掉台灣絕不罷休。對內,它高度獨裁專制,強力控制政治社會,國家主席任期無限,黨組織公然進入企業,打壓異議人士不手軟,關押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劉曉波至死。更讓世人瞠目結舌的是,它正積極透過最新科技,以建立社會信用體系為名,打造全面監控中國人民的機制,企圖實施英國作家歐威爾六十多年前在名著「一九八四」的預言:老大哥正隨時監看著你。

中國當局全力建構的這一全面監控、物化人民的體系,按照計畫,要兩年後的二○二○年實施,但實務上已因先行「試點」,而成為現在進行式。根據報導,截至今年四月底,依這一制度而被法院認定為「嚴重失信」、限制購買機票的民眾都已超過一千萬人次,企業因違法失信、經營異常而遭吊銷經營,列入招投標、政府採購的黑名單者也在「信用中國」網站供公眾查詢。

這種「歐威爾式」的社會監控,極權手段因與科技結合而令人民生畏,也激起社會反感。在典型的街頭「智慧公安」案例中,有人穿越馬路,突遭警察指為違規,要查驗身分證件,當事人不從,警察當場拿出手機拍照,幾秒後查出姓名及身分證字號,並印出人臉辨識訊息,旋即開出罰單。中國作家王力雄在政治小說「大典」描述另一場景:國安部門於市售每一隻鞋子加上特殊材質,在人民不知情的狀況下,把當事人的一舉一動回報控制中心,構成數據紀錄,隨時可供調閱追查,監控全民動態。

不論「智慧公安」或「大典」的鞋子數據蒐集整合,都是中國利用人工智能(AI)等手段,蒐集眾多個人數據,彙整用以監控人民的最新伎倆。在物聯網(IoT)時代,嵌入數據蒐集功能的家用品為資訊管控開拓了新領域,以機器學習加上大數據,中國因其漠視公民權利及個人隱私,在臉部辨識、聲紋識別、人群流動研判預測等技術運用尤其發達。從而,除了實施有年的網路長城、金盾工程等網路阻隔及監控機制之外,社會信用體系堪稱把全民納入老大哥監控的最新科技綜合版。

按中國當局規劃,每人有信用代碼,從行政、商務、社會和司法四方面,為人民、組織打分數,衡量信用得分,甚至量化人民的政治傾向,把「嚴重失信」者列入黑名單,由政府機關實行「聯合懲戒」。一般人不守交通規矩、違反公共道德、兒女未定期探望父母、出言批評政府時政,都會列入「失信」行為而扣分。信用分數或評等攸關個人網路使用、乘車買票、職業升遷、置產、子女就學等自由權利,有連坐的效應。由於中國的專制屬性,異議人士、少數民族、特定人群最可能因此遭到打壓。同時,這套體系也適用於企業;信用評等低下者,投資經營投標都受限制,貸款成本、適用稅率也相對不利。

歐威爾式的老大哥利用最新科技,正在中國恣意橫行。「新科技獨裁」、「網路種姓制度」、「數位列寧主義」的批評紛紛出現,但中國當局不僅無視外界批評,還向白俄羅斯、柬埔寨、厄瓜多等國家輸出,為威權政府提供掌控人民的利器,一如毛澤東早年向亞非地區輸出革命。中國近年亟欲取代美國,自稱經貿自由開放的世界領導者,但說一套做一套,被美歐先進國家拆穿;反而是輸出監控人民的最新科技應用,的確獨步全球。

中國的專制獨裁本質不變,且因運用新科技而變本加厲。台灣有人主張被它統一,淪為它的一部分,這與常識及常理脫離太遠,當然不被常民所接受,如此主張的政客、政黨不啻自絕於台灣人民。儘管如此,中國仍千方百計對付台灣。一如專家所警告,在所謂「惠台三十一項措施」中,有「兩岸徵信合作」,企圖把徵信資料融入社會信用體系,台灣人民淪為中國監控對象;面對老大哥式監控黑手伸向我國的行徑,主管機關自應嚴予拒絕。

李登輝前總統最近在演說中告訴中國,台灣不是中國的敵人,中國最大的敵人,是真民主、真自由。這一番話,說出台灣人民普遍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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