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廣場》博愛座的道德壓力

◎ 莊貿捷

博愛座的爭議時有所聞,存廢的話題在網路上引起討論。部分人士提及廢除博愛座的理由如下︰近年來,台灣「文化水準」已提高,在公共運輸上讓座已成為一個常見的行為,於是倡議「廢除各項公共運輸工具上博愛座之設置」,遏止因博愛座而產生的紛爭,也杜絕車廂內擁擠,但獨「博愛座」空著的亂象,連帶減輕「博愛座」對民眾造成的強大「道德壓力」。

博愛座是依照「身心障礙者權益保障法」所設置,法條規定博愛座須在大眾運輸中占總座位一定比率,若因部分「道德魔人」而修法,勢必曠日廢時,得耗費的人、物力甚鉅。另一角度,廢除博愛座真能解決「道德魔人」問題嗎?再者,如今因部分民眾在「台北」發生爭議,就放大「博愛座」設置之缺點,企圖修改法令,牽一髮而動全身,是否也有將「偏鄉」的需求列入考量呢?還是淪為一種首都看台灣的眼光?

其實,「廢除博愛座」無法使「道德魔人」匿跡,不但不能解決爭議,反而使「道德魔人」將戰場擴至更大更廣的範圍,進而衍生更多爭議。應該改的不是位子是否留存博愛之名,而是「禮讓」與「需求」的觀念。每次在博愛座爭議上,總能發現彼此間思維的差異,主要在於道德魔人「教條式」地強制「他律」,生硬地把書本、理論當守則,思想僵化,一切都從定義、公式出發,進而對實際情況造成誤判,並反對事物分析,挾著「道德」之名上對下的傳達,帶著一種命令語氣,使他人屈服。

道德是自律,有別於法律,根據壓制行為而有所不同。無論是道德還是法律的源起,起因皆是人性使然,而道德約束個人行為,目的是維護相對正義,著眼點在個體秩序,不應過度膨脹自己對於「他者」的道德感,而忘了自身道德的約束,如斥責他人不讓座,自己卻在公共場所大聲嚷嚷,行為同樣不道德。另一方面,若我們無法在「教育」裡除去「教條主義」的思維,對著課本中理論、守則進行「批判」,並且思考與反省的話,在這樣的教育體制裡,只是不斷地造就一個又一個思想僵化、拒絕溝通,一切由「教條」、「公式」為主導,拒絕接納他人聲音的「道德魔人」。

(作者為台師大大傳所碩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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