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書寫與閱讀

一年一度的金鼎獎是為了振興書寫與閱讀,在面對過去政治累積的困境,當下現實橫越的困境,台灣的國家重建和社會改造應該要有更深刻的問題意識,才真正能拯救書寫與閱讀的課題。(記者陳逸寬攝)

詩是一個民族心靈的聲音,小說則是社會的故事,這樣的說法,在當代書寫與閱讀普遍因為圖像及電腦影響,加上大眾消費社會影音偏好,似乎已不成立了。

世界許多文化國家都在拯救書寫與閱讀。西班牙的世界書香日,以男人送女人一束玫瑰花、女人送男人一本書,成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世界性活動;法國的寫信日,由郵局發起,強調文字書寫是文化的核心所在,是文化的靈魂。寫一封信,寄一張明信片吧!用書寫的語句來連帶彼此,想像記憶裡曾經被一封信感動、影響。

台灣,在日治時期也有活躍的文化運動。廣泛的閱讀、知識與教養,是當時台灣青年自我提升的努力。李登輝、彭明敏和已故的劉慶瑞是鮮明的例子。讀農經的李、唸政治的彭、學法律的劉,可以說是戰前台灣精英的文化見證。他們在中學、高校時代就博覽群書。文學的、哲學的、社會的、藝術的、科學的。這樣的傳統在二戰後被破壞了。

二二八事件、白色恐怖、戒嚴長期化,不屬於國策文化的閱讀與書寫被黨國體制敵視。知識與教養有罪、不馴服於黨國統治體制的人有罪。回想看看,不只台灣人,也包括隨中國國民黨來台的中國人,文學與思想之獄的牢結和桎梏,是何等沉重的宰制!

跨越兩種不同語言,在日治時期以日本語成長的台灣精英,不是在二二八事件死於非命,就是過著被驚嚇的人生。知識份子的淑世精神墮落許多讀書人為服務於類殖民統治的黨國,成為權力的侍從或奴僕。

戒嚴解除,但轉型正義未形成即面對大眾消費社會的形成。政治公害轉而商業公害。作家成為天譴的行業,鍾理和和葉石濤都有過喟嘆。我們的國民對我們土地綻放的文學之花有印記在心靈土壤嗎?

一年一度的金鼎獎是為了振興書寫與閱讀,在面對過去政治累積的困境,當下現實橫越的困境,台灣的國家重建和社會改造應該要有更深刻的問題意識,才真正能拯救書寫與閱讀的課題。

(作者李敏勇,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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