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歷史學柑仔店》貨出去,錢進來,莒國發大財?——新「毋忘在莒」

「毋忘在莒」在台灣有特殊的意義,與原始意義完全不同。

◎黃銘崇(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研究員)

「毋忘在莒」在台灣

「毋忘在莒」在台灣曾是一個出現頻率超高的成語,最主要是因為國民黨的軍隊退守到台灣以後,蔣介石為了要鼓舞民心,致力于反攻大陸,遂將原本出現在《管子・小稱》與《呂氏春秋・直諫》中鮑叔牙諫齊桓公「毋忘在莒」的記載,與《史記・田單列傳》記載「田單復國」的故事兜在一起,因為在田單復國的事件當中,齊國被燕軍擊潰,僅剩下的兩座城池——莒與即墨。齊君在莒而田單在即墨。靠著這兩座城池,齊國得以收復失土。意在期勉在台軍民能夠「反攻大陸,解救苦難同胞。」「毋忘在莒」在台灣有特殊的意義,與原始意義完全不同。

圖1 金門大武山上的1952年1月蔣介石題字的「勿忘在莒」碑,以及1959年9月3日發行的郵票以勿忘在莒碑為主題,還有當時發行量最多的金門莒光樓郵票。

「毋忘在莒」的宣傳在1950~1970年代,如火如荼展開,當時金門的兩個主要的「景點」,一個是大武山上蔣中正題字的「毋忘在莒」碑以及莒光樓,都是在複頌這個故事。郵局還以金門莒光樓為主題發行了大量的「莒光樓」郵票,強化毋忘在莒的印象。而田單復國的故事,也收錄在小學教科書中,所以莒與即墨深刻於我輩的腦海中。而軍隊裡一直有所謂「莒光日」,進行軍人洗腦教育。火車則有「莒光號」,一直到現在都還在跑。「毋忘在莒」無處不在,讓人無所遁逃。

本文作者想要了解,莒到底在哪裡?莒人是什麼人?毋忘在莒的原始意義和引申的意義各是什麼?莒的歷史有沒有什麼是我們不該忘掉的?

「毋忘在莒」原意

「毋忘在莒」的故事出自《呂氏春秋・直諫》與《管子・小稱》。事情發生在齊桓公執政(685-643 BCE)一段時間以後,國勢蒸蒸日上,有一天與鮑叔牙、管仲、寗戚等他的內閣小朝廷諸公們一起喝酒,喝到酒酣耳熱之際。齊桓公看鮑叔牙喝得不暢快,就問他何不起來好好的喝一輪?鮑叔牙就起身敬酒說:「希望公沒有忘記當年出奔在莒的事;希望管仲沒有忘記當年在魯國被綁回齊國的事;也希望寗戚沒有忘記當年在車下餵牛的困境。」鮑叔牙提這些往事,很煞風景,桓公和其他兩人臉上都有三條線。但是如水晶猴子一般的齊桓公立即轉臉,順水推舟走下席子對著鮑叔牙稽首說:「寡人和大夫若能不忘夫子的話,則齊國的社稷就不會有危險了。」當時桓公聽得進直言疾諫,所以得以稱霸。

桓公小白年輕時為何在莒國?在桓公與管仲面前提到這段往事究竟為何如此地煞風景?

根據《左傳》齊桓公的哥哥齊襄公為國君卻喜怒無常,國中有一股遄遄不安的氛圍。鮑叔牙看勢頭不對,就帶著公子小白逃到莒國。後來果然出事了,公孫無知行為詭異,被襄公「留職停薪」,無知勃然大怒,竟然殺了襄公,搞得齊國大亂。管仲與召忽則帶著另一位齊公候選人公子糾逃往魯國。等到公孫無知被殺,齊國無君,各個齊公候選人都磨刀霍霍。魯國國君莊公親自出馬想要立公子糾為齊君,以後有操控齊國國政的機會。公子糾的團隊還耍小動作,先派管仲在莒國入齊國的途中暗殺公子小白,管仲射中小白的帶鉤,驚而未傷,鮑叔牙急中生智,要小白裝死。管仲以為暗殺成功,回去復命。鮑叔牙則駕車帶著裝死的小白快馬加鞭,反而捷足先登(《列子・力命》《呂氏春秋・貴卒》),小白先抵達臨淄,得國人的支持而成為齊國國君。等到以為勝券在握的魯國軍隊擁著公子糾浩浩蕩蕩的開拔進齊國,齊國已經由鮑叔牙領軍迎戰,結果魯國敗北,鮑叔牙逼魯國殺子糾,並且交出管仲與召忽。魯國逼不得已,殺了公子糾,召忽自殺,管仲不願從公子糾死,被押解回臨淄(《左傳・莊公九年》)。見到管仲的桓公咬牙切齒,極想報一箭之仇,但是鮑叔牙了解管仲治國的能力,力勸桓公放下仇恨,並且任用管仲,讓他放手去做。桓公被鮑叔牙說服,任用管仲為相,也成就了他的霸業。

這個原始的「毋忘在莒」究竟有何後世可以學習之處?根據《荀子・宥坐》,小白流亡莒國,莒國提供了安全的保障,但並太未禮遇這位齊國公子,因此激發了他的「霸心」。如同晉公子重耳在曹國未受期待的禮遇,激發晉文公的霸心一樣。所以,原本鮑叔牙要齊桓公忘在莒的意思,是不忘當年的屈辱,以維持他的「霸心」,方能成就大事。這篇文字本身的微言大意則在點醒大權在握者,要如桓公可以聽入好意的疾諫。

莒國的面貌

莒國是由嬴姓的夷人所建立的國家,夷人是中國東海岸的原住民,有著與商、周不同的飲食方式與物質文化,可能也使用不同的語言,並且在思想上以及禮制上與商周不同。在新石器時代,曾經是東亞大陸地區經濟與文化最發達的地區(分別是大汶口文化與典型龍山文化),但在2000 BCE以後,因為黃河改道與環境變遷,或許還有其他未知的因素,使得它的文化,反而不如早期那麼燦爛輝煌。從商王朝建立之後(大約1600 BCE),以鄭州為中心的商王朝就不斷地有系統地往東推進,一寸一寸地佔據夷人的固有領土。從晚商(1300-1046 BCE)開始,更為了渤海灣沿岸的鹵鹽,大規模地移民渤海岸煮鹽,並將鹽送往首都大邑商(安陽),再進行資源分配。為了護鹽,沿路設置軍事據點以保護。在泰山山脈北麓,變成夷(岳石文化與珍珠門文化)與商兩族群混居的狀態,因此不時發生衝突。夷人的大規模反抗,可能是商王朝滅亡的主因之一。因應商人的巨大軍事力量的威脅,夷人在與商接觸的過程之中,也逐漸改變原有相對平均主義的社會組織,邁向階層社會與國家。有學者認為莒國就是在此一時期出現的。

圖2 莒國早期的都城計斤(介根),文獻分析指向距離山東膠縣西南兩公里半附近,今日仍稱「東計斤庵」與「西計斤庵」。這是民國時期的五萬分之一陸地測量圖(中央研究院地理資訊科學研究專題中心提供)。

傳世文獻則指出至遲在周初,莒國就被周王朝所「分封」,其實只是承認它原有的統治權。這位被封的莒國國君叫茲輿期,他的名字明顯地與漢人不同,其實是其他語言以漢字表音。首都稱為計斤,也有文獻寫為介根,也是音譯。計根的地理位置,在山東膠州西南2.5公里處,在民國時期的地圖上還可以看到東計斤庵與西計斤庵的地名,就在膠縣縣城西南不遠處(圖二),此乃傳世文獻記載與地理歷史學分析的結果,這附近應該是進行系統區域調查的理想地點。

圖3 春秋時代的莒國故城,有外郭城與內城兩重城牆,第三重則是後來才建造的(《莒縣文物志》)。

到了西周晚期莒國的都城已經遷移到莒,莒城就在現在山東莒縣,春秋時期的莒城有外郭城與內城兩重城牆。外郭城東西4.5公里,南北5.5公里,總面積達24.75平方公里,內城東西1.5公里,南北2公里(圖三)。此一城牆包圍的規模相當驚人,比齊國國都臨淄的15.5平方公里要大。莒國最盛時的國土範圍包括昌邑、膠縣、高密、安丘、膠南、日照、諸城、五蓮、沂源、莒縣、沂水、臨沂、沂南、莒南、贛榆等縣(圖四)。實力上是一個可與齊國、魯國平起平坐的大國。

圖4 莒國的領域以及重要城市(《莒文化研究文集》「古莒地示意圖」)。

但是在傳世文獻中莒國的重要性卻被刻意的貶低,有著「華夷之辨」的古代史家其實是帶著有色眼鏡在對待他者,此種偏見也影響到現在歷史學者與考古學者的判斷。比方莒國是以貿易聞名的,晏子(578-500 BCE)認為莒國很快會滅亡,因為它的土地被齊國侵吞,而國內的財貨(有可能是指貨品,也有可能指貨幣)大量流通到晉國(《晏子春秋・內篇問下》)。這可以說是具有「控制經濟」思想的齊國宰相在衡量採取「自由經濟」的莒國,他認為莒國理應很快就會滅亡。相對地,在考古學上有一種東周貨幣被稱為「博山刀」,最早發現於齊國的博山(就在臨淄附近),一直被視為戰國時代齊國貨幣的一種。近年發現它的出土地點跨越河北、遼寧、山東、河南、山西等地。最意外地是在莒國故城的內城南門外,發現規模很大的春秋時代刀幣的作坊,製造這種博山刀,或更正確地說它其實是莒刀——莒國的貨幣。它的背面往往有「莒冶(某,人名,如莒冶丙)」(圖五),是鑄造工匠的名字,意思是莒國的冶鑄工匠某。即使如此證據確鑿,研究貨幣的學者仍存疑,原因是他們寧願相信史書上的記載,莒是一個小國,應該不會自己發行貨幣。也不相信莒國發行貨幣會早於齊國。製刀幣作坊的東側出土帶有「莒市」銘文的陶片,此地應該是莒國的中央市場,附近也有鑄造青銅器與製陶的作坊。當時莒國所在的山東東南部,雨水豐沛,大河川可以行舟,莒國生意人很可能就是利用水運,四處經商,所以莒刀流通到各地。莒國船運重要,有一個重要的旁證,是在台北故宮博物院的〈庚壺〉銘文,庚是一個商遺貴族,家族世代在齊國從軍。在齊國以弒君名留青史的崔杼(-546 BCE)執政之時代參與了滅萊國與其後攻打莒國的戰役。攻打莒國時,他帶領的是一百艘船的部隊挺進。所以,未來春秋時代莒國聚落與莒城的考古時,也許考古學家應該注意碼頭、港口、水門等與水運有關的遺跡。

圖5 莒城出土鑄造莒刀幣陶範,春秋時代(《莒縣博物館》,頁155)。

莒國雖為夷人建立的國家,但它也頻繁地參與中原國家很多活動,所以在禮制上受到中原很大影響。近年在春秋莒國領土內,出土了很多墓葬,一方面說明莒國是個具有相當規模的國家,同時讓我們可以看到莒國禮制的面貌。首先是莒國的大型墓葬都有殉人,這並非山東地區更早以前的傳統,而是商文化引進的。中原的周文化,已經不用殉葬,孔子甚至認為以人偶殉葬都不應該。但是,不僅山東與淮河流域的夷國貴族以人殉葬,被周王朝發配到極西的秦國貴族(嬴姓),也保持此一傳統。

圖6 山東沂水紀王崮M1出土的樂器中的錞于與鉦鋮,本來是夷人的獨門樂器,後來越人也使用(《沂水紀王崮春秋墓出土文物集萃》)。

莒國較大的墓葬中絕大多數的器物屬於中原傳統,但是有一些東夷的特有器物。比方樂器中除了有鐘、鎛以外,還有錞于以及鉦鋮(圖六)。而且,在古代的記載中,一直對於萊、莒等國的夷禮、夷樂有很異域式的(exotic)想像。傳在莒縣附近出土的一件方盒,有四個裸體人抬著方盒,上面的蓋鈕做成一男、一女,坦誠相見,男生還露出勃起的性器官。現代學者認為這就是夷人對於性的觀念與華夏不同的寫照。不過,此種器物還有一件藏於日本京都藤井有鄰館,所出未詳。究竟是夷人特有習俗,還是現代學者對於夷禮、夷俗的玄想,有待更多出土材料驗證。

圖7 左:莒縣出土的男女裸俑方盒(《山東省博物館藏精品》),右:日本京都藤井有鄰館典藏男女裸俑方盒。(《有鄰館精華》)

總之,莒國是一個夷人因為因應與對抗商周國家而形成的政體,被迫參與華夏國家的競逐。莒國從西周初年「分封」(約1040 BCE),與齊魯周旋數百年。到473 BCE以後莒國的局勢又起了變化,擊敗吳國的越國在徐州會見諸侯以後,決定將都城移往山東琅邪,以與中原諸侯一爭短長。琅邪從地理位置上看,本來應當是莒國的地盤。越國強大,莒國的土地被佔也無可奈何。此時莒國形成西北有齊,東有越國的新形勢。在墨子的時代(ca. 479-390)就說莒國在兩強國之間,東有越國蠶食它的土地,西有齊國隨時想將它併吞(《墨子・非攻中》),近於實況。

莒國的滅亡有兩說,一根據《史記・楚世家》在431 BCE,也就是楚簡王之元年(周考王十年),楚國北伐滅莒。楚國核心區距離莒甚遠,要實質地控制,有一定的困難。另一種說法認為莒國亡於齊國(《戰國策・西周策》),原因是過於依賴越國(《戰國策・齊策五》),但在周安王23年(379 BCE),越王又從琅邪遷回吳(蘇州,《竹書紀年》),失去越國卵翼的莒國,不久就被併吞。蒙文通贊成此說,並且推測發生在齊威王的9~14年間(348-343 BCE)。變成鄰近的齊國的領土。

田單復國

田單復國的事蹟在台灣也是耳熟能詳,列在教科書中。 相關內容出自《史記・田單列傳》,以下簡單描述。

田單是齊國田氏王族的遠房親戚。在齊湣王時擔任臨淄市場管理員,原本沒啥名氣。284 BCE,燕國昭王以樂毅為上將軍,帥燕師,聯合秦、楚與三晉之師伐齊國,齊國大敗,齊湣王出奔到莒城以自保。燕師長驅直入,田單率族人先逃到安平(在臨淄附近),他命令族人把車軸砍斷,包覆鐵籠。後來燕國軍隊攻打安平,城被攻破,齊人爭道逃亡,很多人因為車軸互卡、折斷而被燕軍俘虜,只有田單的族人因為有鐵籠的保護而順利脫逃,走保即墨。燕國軍隊長驅直入,齊國七十幾座城池都破的破,降的降,只有莒與即墨攻不下。

齊國淖齒痛恨齊湣王的一系列決策,在莒殺死齊湣王,但仍堅守城池。即使後來城中發生變化,淖齒被殺,國人擁立襄王,莒城依然堅定不移,數年不下。燕軍乃引兵東圍即墨,即墨大夫出戰陣亡。困在城裡的眾人認為田單以鐵籠護車,懂得軍事,就推他為將,繼續抗拒燕軍。接著他以反間計讓燕惠王換掉樂毅,改用騎劫而引起燕的軍心不穩。接著他裝神弄鬼,讓燕與齊人皆以為齊國有神師指引。又以耳語傳入燕軍營內,讓他們做出割掉俘虜的鼻子,挖掘齊國先人的墳墓等令人髮指的行為,讓城裏的齊國軍民憤怒欲出城與燕軍一戰。最後詐降,約好投降之日,讓燕軍鬆懈其戒備。然後以火牛陣為先導,攻擊燕軍。一舉擊敗騎劫的燕軍,然後一口氣收復齊國原有的七十幾座城池。並且,從莒城迎接齊襄王,回到齊國的首都臨淄。

如果不了解莒城與即墨的歷史背景,研究相關考古資料,實在很難理解為何區區兩座城池,可以抵擋燕軍達五年之久,而且在最後,還可能在即墨城內收集到一千多隻的牛,披上五彩衣,尾掛薪柴,點火以成火牛陣。莒城巨大,深溝高壘,易守難攻,而即墨呢?其實即墨也是有點來頭,它原本是東夷的另一個大國-萊國的一個重要都邑——棠,棠邑的尺度同樣巨大,面積約為莒城的一半,也是齊國的五都之一(臨淄、平陸、阿、莒、即墨)。 在制度上,五都有大夫主政,並且配置有相當的兵力,本來就是齊國防禦體系的重要一環。不過剩下五都僅存的兩都,原本都是東夷之地,除了偏遠外,此一地區也有著不一樣的民氣與經濟模式,可能也是燕軍久攻不下的關鍵因素。

貨出去,錢進來,莒國發大財?

《管子・輕重戊》記載了一件古代的故事,齊國對於它的兩個強鄰萊國和莒國,一直用盡心機想要併吞。齊桓公對於萊國與莒國兩個東夷的大國既有柴又有田,經濟實力堅強,難以馴服,感到憂心,問管仲該如何對付?管仲就請桓公派士卒採礦,以莊山的銅鑄造錢幣,提高萊、莒的柴價。萊、莒國君得知,告訴左右之臣:「金幣人人愛,柴又是我國的特產。用我國的特產,耗盡齊國的重金,那麼齊國會被我們兼併。」於是萊、莒國君讓他們的老百姓放棄農耕,而治柴業。一時之間,可以想見,莒國市面上到處流傳著「貨出去,錢進來,莒國發大財!」的鏗鏘之聲。但是在同時管子反而令隰朋讓老百姓回歸農業。過了兩年,齊國突然停止向萊、莒買柴,萊、莒荒廢農事,穀物不足,它們的穀物價格竟然高達每斗370錢,而相對的齊國穀物每斗僅有10錢。萊、莒的百姓來降齊國的多達十分之七。經過28個月。萊、莒的國君請求降服於齊國。民粹喜滋滋的「發大財」的後果是把國家的主權奉送給敵人。

《管子》一書不乏張飛戰岳飛式的歷史記載,常把不同時代的人、事湊在一起,其目的不是在寫歷史,而只是提供事例,鑒戒成敗。此則的時代與國家、人物似乎是沒有問題。桓公時代,萊、莒俱存。不過,其中的細節,比方「金幣」,按照貨幣史,當為青銅刀幣,在桓公的時代尚未出現於齊國。由於戰國之際沒有莒國的相關記載,難以得知莒國失敗的原因,文獻上的解釋之一是它過度依賴越國的保護,疏於軍備。但是,採取控制經濟的齊國,應該是不斷地以《管子・輕重戊》所述「經濟戰」的手法,打擊具有自由經濟思想的莒國。所以,「貨出去,錢進來。」固然一時發財,但是過了不久,就失去主權。

新「毋忘在莒」

莒的歷史有沒有什麼是我們不該忘掉的?

原始的「毋忘在莒」告訴我們國家領導人,應該聽得下善意的疾諫。

莒國的興亡告訴我們,依賴大國而輕忽國防,會失去主權。

《管子》的「寓言」也告訴我們,侵略者往往不只使用武力,更常使用「經濟戰」。

所以,從一個國家從領導人到尋常百姓,莒國有許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只要放下心中既有的成見,莒國的歷史教訓都是清楚不過的事。

參考書目

李勉,《管子今註今譯》(台北:台灣商務印書館,1990)。

陳奇猶,《呂氏春秋校釋》(上海:學林出版社,1984)。

楊伯峻,《春秋左傳注》(北京:中華書局,1990)。

楊伯峻,《列子集釋》(北京:中華書局,1979)。

楊寬,《戰國史料編年集證》(台北:商務印書館,2002)。

蘇兆慶、夏兆禮、劉雲濤,《莒縣文物志》(濟南:齊魯書社,1993)。

劉雲濤編著,《莒縣博物館》(北京:文物出版社,2015)。

蘇兆慶,《考古發現與莒史新證》(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2015)。

魯文生編,《山東省博物館藏精品》(濟南:山東友誼出版社,2008)。

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沂水紀王崮春秋墓出土文物集萃》(北京:文物出版社,2016)。

陳槃,《春秋大事表列國爵姓及存滅表譔異》(台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69)。

蘇兆慶,〈莒刀探源〉,《考古發現與莒史新徵》(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2015),頁284-290。

黃錫全,《先秦貨幣通論》(北京:紫禁城出版社,2001)。

李家浩,〈庚壺銘文及其年代〉,《古文字研究》19(1992): 89-101。

蒙文通,《越史叢考》(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歷史學柑仔店 貨出去,錢進來,莒國發大財?——新「毋忘在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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